北靜王府,寧安堂,北靜太妃一襲石榴紅色宮裳長裙,半倚在軟塌之上,嬌軀曼妙玲瓏,精緻的玉容不見歲月的侵襲,明豔靚麗,許是乏了,時不時的打著哈欠。
“可卿,你在打什麼物件。”北靜太妃頗感無趣,瞧著左下手處,一席玫紅色長裙,靚麗可人的秦可卿神情認真的打點針黹,不由的詢問起來。
秦可卿聞言神色一怔,臉頰漸醺,嫵媚的雙眸閃爍起來,抿了抿唇,輕聲道:“王爺說缺條汗巾,讓我幫著打一條。”
北靜太妃聞言蹙了蹙眉,開口道:“你每日都有功課,忙活一天了,還要你幫著打汗巾,這猴兒,也不知道心疼人。”
女兒家的基本閒在府裡,故而秦可卿每日針黹誦讀、紡績井臼都有定量,秦可卿剛完成功課,誰承想,還要幫水溶打汗巾,細較下來,確實有些不知道心疼人了,就算是自己乖巧懂事的兒也得說兩句,表面功夫總得做。
秦可卿聞言解釋道:“王爺讓我得閒之時打,沒有規定時間,遲些時候也沒有關係,”
北靜太妃聞言恍然,會心一笑,諾大的王府,還缺一條汗巾?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家“兒子”開竅了,曉得哄女兒家了,為娘甚慰!!!
想到此處,北靜太妃嘴角上揚,揶揄道:“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管不著!!!”
秦可卿聽出北靜太妃戲謔之言,臉頰滾燙,什麼叫願挨,她可不....王爺吩咐的,豈能不應,而且王爺是心疼她的,總是幫她暖手呢!!!
北靜太妃抬眸打量著低眉垂眼的秦可卿,杏臉桃腮,眼若流星,天生的嫵媚風流,風姿綽約的神態讓人見了心神一蕩,試問哪個爺們見了不心動?怪道自家兒如此上心。
話說回來,有如此嬌人,不會忘了娘吧!!!!
心中剛有這一份擔憂,北靜太妃就連忙否了,“自家兒”素來恭而有禮,斷不會這般沒良心,何況可卿入府也有一段時日,水溶也沒有做過出格之事,顯然是尊重於她,若是跟個饞嘴的貓兒一般,那她可就得思量一二。
這時,容嬤嬤走了進來,拜道:“太妃,甄家娘子來了。”
北靜太妃聞言輕蹙秀眉,甄家娘子再度拜訪,應當還是為了結親一事,只是此事天子已然打算賜婚,宮裡有老太妃坐鎮,甄家應該早早收到了風聲,怎麼還上門拜訪?
“請上來吧!!!”不論甄家拜訪為何,既然上門了,豈有不見之禮。
容嬤嬤應了一聲,退下請人,而秦可卿起身行禮道:“太妃,我先回屋了。”
既然有客到訪,可卿不宜久留,還是儘早退下為好。
北靜太妃輕輕頜首,瞧著秦可卿離去的倩影,面露滿意之色,可卿做事穩當,倒是讓她滿意,只是家世差了些.....
“糖人兒,糖人兒……”
“瞧一瞧,看一看嘍,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蘆喲……”
神京西城集市,天子腳下,太平之世,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油紙傘的小商販,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爺,咱們不回王府,來這兒做什麼?”眼見天色不早了,還不回王府,反而帶著他來集市,要是晚歸,指不定挨訓,故而小福子小心提醒起來。
水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京城的物土人情,並不在意時間,此次青樓之行,水溶還算滿意,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水溶豪氣一番,花銷了幾百兩銀子,除卻請姐兒的開銷,青樓的酒水、果品皆是不凡,其內花銷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倒不辱沒“銷金窟”的稱號。
雖說花銷不少,但水溶並不在意銀子,對於王府而言,不缺這幾百兩,就是感覺被小娘皮套路了,心裡有些不得勁,不過他也不計較,陪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