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小道里草木蔥蘢,藤蘿瀰漫,枝葉上掛著的水珠在陽光的對映下,泛著晶瑩的光澤,熠熠生輝。
此時的李紈靠在一處假山上,鬢髮散亂,妍麗的臉蛋兒上玫紅點點,宛若冬日綻放的紅梅,眉眼間的綺麗流轉,明媚動人。
水溶整理著袍擺,凝眸看著細氣微微的麗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打趣道:“珠大嫂子還在回味呢,要不本王再幫嫂子一回。”
李紈聞言芳心一怔,閉闔的美眸睜開,抬眸看向少年,見其一臉的戲謔之意,雪膩的臉頰漲紅,心兒是又羞又惱。
這人,專往人心窩子裡捅,就喜歡讓人難堪。
“不..不勞煩王爺了。”
李紈聲若蚊蠅的嘀咕一聲,似是真的怕少年要來幫她,忙忍著痠軟的異樣起得身來,素手顫抖的將腰間堆起的裙裳推了下去,旋即感受到了什麼,裙下的筆直忸怩,臉蛋兒上的玫紅蔓延至脖頸,不由的暗啐了一聲。
跟個牲口一樣,元氣滿滿,回去就必須要喝避子湯,如若不然,要是暗結珠胎,豈不是塌天大禍。
抿了抿粉唇,李紈眸光飄忽道:“王爺,我還沒看蘭哥兒呢。”
放任下去的話,她是真怕少年按捺不住,好不容易來王府一回,可別連兒子都沒瞧上一眼,盡被少年作踐。
水溶移步近前,抬手湊了過去,在麗人那帶著幾許慌亂卻又躊躇不定的忐忑下,伸手撩了撩麗人那貼在額間的一縷青絲。
對於少年的親近之舉,李紈芳心悸動,隱約間回想起當初剛嫁入國公府之時和睦,兩彎長長的眼睫下,美眸閃動。
須臾間,李紈便回過神來,雪膩的臉蛋兒燻紅,羞嗔交加,芳心暗啐自個真真是魔怔了,怎麼會拿王爺與他對比。
水溶凝視著麗人變幻的玉容,目光閃動,笑道:“珠大嫂子就這般去看蘭兒,難道不怕被瞧出什麼來。”
且不說麗人餘韻未消,光是身上的凌亂就能讓人瞧出不對勁來。
這....
李紈垂眸看了一眼自個身上的凌亂,芳心羞臊,忙不跌的整理了一番後,才緩了一口氣兒,旋即似是回味你起來,美眸微微瞪圓了來,凝眸看向少年,顫聲道:“王爺剛剛稱呼蘭哥兒什麼?”
蘭兒?是她少聽了一個字?
水溶“呵呵”一笑,捏著麗人潔白的下頜,凝視著麗人那明媚的玉顏,打趣道:“自然是蘭兒,本王難道喊的有錯?”
李紈聞言,芳心劇顫,什麼蘭兒,便是做母親的她都甚少喊,王爺又不是蘭哥兒的父親,怎得還喊了起來。
對上少年的目光,見其眉宇間戲謔流溢,一張妍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慌的忙偏過螓首,纖纖素手撩了撩耳際的一縷秀髮,以此掩飾自個的慌亂,輕聲道:“王爺,您別鬧了。”
她心裡清楚,少年就是要看她的笑話。
水溶笑了笑,湊到李紈耳畔低聲說道:“珠大嫂子難道不喜歡本王鬧?可珠大嫂子剛剛分明歡喜的很啊!”
“別說了,別說了。”李紈麵皮漲紅,羞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自己原就是身不由己,可也不知怎得,在少年那莽撞無度下卻心神恍惚,連那“想王爺”的話兒都說了出來,讓人羞的難以見人。
原本過去也就罷了,可少年卻非要主動提及,腦袋裡的回憶愈發清晰,芳心只覺難堪不已。
“呵呵....”
水溶瞧著麗人那羞憤難當的玉容,不禁輕笑一聲,說道:“珠大嫂子,你先去看蘭兒吧,本王就不陪你去了。”
李紈聞言玉容一怔,揚著美麗的螓首看向少年,眉眼間縈繞著幾許狐疑之色。
少年最是愛作踐人,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