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水溶與甄畫親暱過後,便從寧國公府回來,正打算著去花廳聽戲,耳邊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緊接著就瞧見向他踉蹌而來的風騷婦人,嘴裡喊著:“王爺,救命啊,二爺他要殺我。”
見此情形,水溶眉頭一蹙,二爺要殺鳳姐兒?哪個二爺,璉二爺還是寶二爺?寶玉沒有擔當,沒這膽子,也捨不得。
那就是璉二爺了,這賈璉為什麼要殺鳳姐兒?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莫不是“變生不測鳳姐潑醋”,賈璉被鳳姐兒撞破姦情,於是惱羞成怒了?
正當水溶思量之時,鳳姐兒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進來,纖直一個踉蹌,歪倒在地,也顧不上體統,抬手便順勢抱著水溶的大腿,哭喊道:“王爺救我。”
一套行雲流水的的滑跪,讓人不禁讚歎,好一個“鳳辣子”,言行舉止非同常人。
水溶垂眸看向鳳姐兒,此時的她不見往日的錦繡輝煌,原本盤起來的髮髻亂蓬蓬的,明亮動人的鳳眸蘊著驚慌、恐懼,青春靚麗的玉容刻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顯得頗為狼狽,
此刻哪有什麼霸道張揚的璉二奶奶,有的只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婦道人家,瞧著還挺可憐的……
“出什麼事了?”
雖說詫異這變故,心中亦是有所猜測,但事情不明,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如他所想。
鳳姐兒死死的環著水溶的大腿,好似只有如此才能讓她安心,聽見水溶的詢問,抬著一張梨花帶雨的粉面,哭嚎著說道:“王爺,璉二爺吃酒一夜未歸,我才去關心,瞧見他在屋裡又吃酒,說了他兩句,也不知怎得惱了,就要殺我。”
對於此事,鳳姐兒也不大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說了兩句,何至於提劍殺她,想到這裡,鳳姐兒心裡就更加傷心,一手環著大腿兒不撒手,一手捶胸頓足,嚎天哭地的,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不是被撞破姦情,只是勸酒說了兩句就要殺人?
正此時,賈璉提著劍從後面追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婆子接連拉拽的,一臉怒氣地朝著鳳姐兒追來。
見此情形,也由不得水溶出聲喝道:“賈璉,吃酒吃瘋了,還不放下兵器。”
別的不說,那明晃晃的三尺青峰可是刺眼的很,起碼先讓賈璉把兵器放下,再言其他。
賈璉聽見這聲怒喝,似乎清醒了一些,怔了怔心神,瞧見沉著臉的水溶,氣勢就萎靡下來,提著的劍鋒也落了下來,只是“倚酒三分醉”,逞起威風來,嘴上不依不饒道:“王爺,這事您別管了,我非得殺了這夜叉星,大不了給她償命。”
鳳姐兒聞言,心下更是苦楚,王爺當面的,還叫嚷著非要殺她,她到底是做錯什麼了,一時之間的,鳳姐兒哭的更傷心,眉眼間滿是頹敗,素手拉著水溶的腿嚎啕道:“哎呀,我活不了了。”
聲淚俱下的,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水溶皺了皺眉,垂眸瞧著身下失態的鳳姐兒,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你要錘就錘你的胸去,錘我腿幹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鳳姐兒怎得就這麼精確的把他的腿立在雙峰之間,這觸感,還真是挺有料的。
眼下水溶並不與鳳姐兒計較,他的目光落在賈璉身上,眼神微眯,身上散發著凌厲的氣息,喝道:“混賬東西,本王讓你放下兵器,沒聽見嗎。”
原本對於賈璉因一些小事就欲殺妻感到不滿,現在讓他放下手中兵器居然還沉默以待,咋的,這是要連他這個王爺都要一起砍了?反了他去。
賈璉聽見這一聲怒喝,身子頓時一個激靈,而一直攔著賈璉的平兒趁機伸手把劍搶了過來,提著劍走了上來,忙躬身道:“王爺,二爺這是吃酒吃糊塗了,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說到底,賈璉與鳳姐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