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長生中意哪個?”
尋常修士擠破腦袋都擠不進去的三大仙門,到了徐長生這,卻是變成了你中意哪個。
這話一出,胖大和尚自己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徐長生一時也沒打定主意,便道:“再考慮考慮吧,不急。”
胖大和尚也沒再說什麼,適可而止,再說下去,就是幫別人做選擇了。
這種事,最好不要做。
狐狸卻忽地問道:“大師,那蘭若寺的圓空大師,是什麼修為呢,怎麼小狐上次見到,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沒有境界。”
胖大和尚搖搖頭。
“這是……”
徐長生可是記著,那圓空大師可是和自己說過,如果萬一在縣城內遇到雲絲洞的,不敵,便可去尋他的啊。
可他要是沒有境界……
這怎麼可能?!
胖大和尚繼續說道:“他確實是沒有境界,但只要他不離開蘭若寺,整個金華府北便沒一人能傷到他。”
“再多就不能說了,涉及他的根腳。”
徐長生和狐狸對視一眼,盡皆頷首。
兩人一狐走走停停,於翌日清晨,終於來到了蘭若寺的山腳。
還未走近,便瞧見山腳巨石上,已然坐一老僧,鬍鬚皆白,面容如老樹虯根。
正是先前有過數面之緣的圓空大師。
遠遠的,便聽見他說話。
“寺中無酒,無肉,若需要的話,就不上山了。”
胖大和尚拍著肚皮回話,“酒肉自有心中留,此番前來,已然飽腹。”
圓空大師這才從巨石上起身,來到地面,雙手合十,“諸位還請入寺一敘。”
胖大和尚本就是來尋他。
徐長生和胡北枳與他也算是同鄉,因而也都沒見外。
上山,入寺。
徐長生回想第一次來這時,見圓空困難重重,最後好不容易見到了,竟還為幾十兩白銀困擾。
再想現在,竟生出了一種隔世之感。
‘也不知有圓空大師坐鎮的蘭若寺,日後怎會衰敗成寧採臣時候的模樣。估計是圓空離開了。’
徐長生思量著,來到了先前來過的小院。
自有小僧擺好了茶水,以迎自家住持貴客。
四人剛好分而落座,胖大和尚喝過一口茶水之後,便開始講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其中也是著重講了昨日清晨發生在槐陰鎮外的事情。
也給他介紹了徐長生劍修的身份。
老和尚認真聽完,這才看向徐長生,眼神極其認真。
直到看的徐長生都有些心裡發毛,他才說道:“加入仙門是最好的選擇,只是貧僧相勸一句,還是等締結本命飛劍之後,再做抉擇。”
徐長生疑惑,難不成這裡邊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大師的意思是,等到那時再加入宗門,受到的節制能少一些?”
老和尚頷首,“這是一方面,但卻不是最重要的。”
不等徐長生髮問,他便繼續說道:“這和山水烙印有關,對現在的你影響不大,但對將來的你影響很大,貧僧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在你。”
胖大和尚眼前一亮,道:“師弟你想起來了?”
圓空點點頭,又搖搖頭,“記起一些,但是不多。”
說罷他抬頭看向天幕,眼神複雜。
——如此看來,這圓空和尚好像不一般啊。
徐長生起身行了一禮,“多謝大師指點。”
圓空坦然受了這一禮。
隨後再聊,也多是胖大和尚和圓空大師這對師兄弟在說話了,或是閒聊,或是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