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槐陰道人一直在關注著鎮子內的動靜之後,徐長生和胡北枳說話就注意多了。
直到天色近晚,鬼市解散,兩人才從槐陰鎮出來。
只是臨到了鎮子門口,他倆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麼錯誤。
出鎮的隊伍,排得很長,而且每一夥人出去之後,起碼要十個呼吸時間,才會放下一批人出去。
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這裡頭購置寶物,出鎮之後被人盯上。
“這方法倒是不錯,只是這排隊出去的速度,實在是有些熬人。”
排隊排在徐長生身前的一人忍不住抱怨道。
在這耽擱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天色完全昏暗,一人一狐才交還面具,拿回抵押的一枚白水錢,準備離開。
沒見到楚細雲的身影,估計是換取了寶貝之後,早早地就離開了。
只餘了兩匹馬在原來的位置。
就當徐長生準備沿著來時的路回去時。
胡北枳卻忽地打了個手勢,示意徐長生跟上他。
後者雖然不知他想幹什麼,但也沒問,只是騎馬跟在他身後,沿著一條往南的道路離去。
駕馬狂奔了盞茶時間。
胡北枳才說道:“帶你去看場好戲。”
“什麼好戲?”
“記得那個買了採花娘和吞火蛾的男子不?”
徐長生點點頭。
是個有錢的主,也不知是哪來的,但八成不是野修。
胡北枳又道:“我在他身上留了個標記,他往南邊來了,現在就在我們前頭。”
“你還有這手段?”
徐長生驚訝道。
這和當面窺探對方的底細,也沒太大差別了,重點是胡北枳這手段,竟然沒被槐陰道人察覺。
這才是最重要的。
“道法所在。”
狐狸咧嘴一笑,“就和煉丹術一樣,師父相傳。”
徐長生沒好氣道:“行行行,知道你有個好師父了。”
“嘿嘿。”
旋即兩人將馬匹藏在樹叢之中,轉為步行,踩著月色登上了前頭一座小山。
只見小山對面,一處山澗溪邊,三名男子正圍著一人。
中間那人五短身材,但身上卻是穿著一件法寶長袍,通體散發著水藍色的光芒。
在月光下,顯得極其顯眼。
就附近山川河流的樣貌來看,他們已然經歷了一場戰鬥。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錢家的人,還敢動手,倒是有幾分不知死活的本事。”
五短身材的男子冷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公子何必說這話,今日殺了你之後,我們兄弟三人遠走金華府,出關漠北,你們錢家勢力再大,還能跨府滿天下的找我們不成?”
“……”
胡北枳化作本體,蹲在一顆巨石上,人立而起,觀察著局勢,小聲道:
“他們三個怕是很難拿下這個姓錢的,一次不成竟然還在這調息,準備第二次動手,屬實不行。”
徐長生微微點頭,他視力遠超常人,自然能發現,這三名劫匪只是從天地之間汲取靈氣。
但那錢姓公子則是接連磕了兩顆丹藥。
“兩個凝氣中期,一個凝氣後期。”
“咱倆動手不?”
胡北枳詢問著徐長生的打算。
後者微笑道:“送上門的人情,為何不要?”
說完徐長生鐵劍入手。
“現在就上,別等那姓錢的把人都殺光了。”
胡北枳滿意地笑道:“不愧是徐兄,殺伐果斷。”
月光下,徐長生縱身一躍,靈氣灌注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