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是王屠夫殺的他婆娘?”
徐長生一頓解釋,徐開終於明白了,自己這侄兒沒有殺人,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就說嘛,你這小子怎麼敢殺人。”
徐開鬆了口氣,放下緊繃的心神,前去把門開啟。
就剛剛那一下,他甚至連逃跑的路線都想好了。
“這晚飯也先別吃了,人命關天的事要緊,你先跟我去衙門。”
“二叔。”
已然起身的徐開,回頭看了眼大侄子,發現後者竟然搖了搖頭。
“這死了人不報官你是想幹甚?!”
徐長生:“報官肯定是要去的,只不過是我一個人去。”
“那你來找我幹鳥。”
二叔是個暴脾氣,瞪眼道。
徐長生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我現在去報官,二叔你先找個熟悉的同僚,一塊先去把那王屠夫給擒住……”
徐開是個經年老吏,瞬間就明白了徐長生的意思。
這報官和抓住兇人,完全是兩碼事。
更別說還是在沒有上頭插手的情況下,就抓住了兇人。
徐開越想眼睛瞪得越大,最後一巴掌拍在徐長生肩膀上,“好你個娃子,腦袋咋這麼靈光了。”
徐長生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
“行,那二叔就承了你這情,只是你確定是王屠夫殺的他婆娘?”
徐長生湊近了,叮囑道:“到時二叔你抓住他之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保證那王屠夫說實話。”
徐開聽完,眼睛一亮,好似就已經抓住了王屠夫一般。
“行,你速速去衙門。”
“抓兇一事,二叔去去便來。”
徐長生趕忙拉住了他的手,認真道:“一定要喊個同僚過去,不然我就不去報官了。”
被拆穿小心思的徐開,無可奈何,只好答應下來。
旋即出門喊道:“媳婦,你先吃飯,我和長生去去便來。”
黃方玉一聽,立馬就從廚房出來了,不樂意道:“你走就走了,把我侄兒拐哪去?!”
徐開咧嘴一笑,也不說,叔侄二人一塊出門了。
……
縣衙門口。
徐長生朝值門的捕快說了幾句,最後又補充道:“我二叔是徐開。”
捕快立馬就進去通稟了。
等了不消半盞茶時間,徐長生就以一介草民的身份,見到了這郭北縣的青天大老爺。
縣令,金長才。
穿著深綠色官服,白面無鬚,大腹便便,坐在那活像一隻癩蛤蟆。
徐長生沒有跪拜,只是執書生禮,拱手作揖。
許是他樣貌奇佳,執禮恭敬,金長才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問道:“聽值門的捕快說,你發現了一具屍體?速速從實招來。”
徐長生面不改色,將事情的經過大致敘述了一遍。
無非就是今天外出,路過王屠夫家,聞到一股死屍味,然後便是在豬圈發現了屍體。
‘在本官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畏懼,這後生倒也算得上是個讀書人。’
金長才對其評價拔高了一分。
“本官問你,這豬圈如此惡臭,你是如何發現,其中夾雜著死屍的味道?若非你對這屍體,很熟悉不成?!”
金長才自覺發現了疑點,拔高音量問道。
徐長生沉吟半晌,忽而說道:“草民爹孃幾年前盡皆去世,所有喪事皆是草民一手操辦,故而對於死屍的味道,極為熟悉。”
說著徐長生還紅了眼眶。
“這……”
金長才也沒想到,自以為發現了疑點,沒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