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張唇,初中的時候就好幾次被教導主任在校門口攔住,說是塗了口紅。
可不就是像塗了口紅一樣嗎?
她的視線落在少年的唇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手上的手腕更僵直了,她彎眸,“不想聽小宇?”
廢話,誰喜歡聽自己妹妹叫這個名字,雖然他們不承認這個人是他們妹妹,但——
“那——”
“宇哥哥?”
甜膩的聲音下一秒吐出了在夢中才會被叫的稱呼,那種不可言說的夢裡,少女欺身上來,耳鬢廝磨,“哥哥?宇哥哥?”
少年瞳孔放大,喉結滾動著,呆呆地看著她。不,好像也不完全是在看她,這視線壓根就是呆住了,片刻之後他的喉嚨緩緩發出一聲咕嚕,他抬起手,遮住眼睛,一舉一動都慢的很,像是在壓抑什麼東西般,一股殷紅不知從哪裡生出,竟然蔓延到了整張臉,宛若熟透的蝦。
“蘇音。”少年悶悶地道。
“嗯?”
“你有本事再叫一遍!”
“?”不了不了,再叫下去有點危險,她都怕眼前的人缺氧。蘇音還沒說什麼,後面一雙手就伸了過來,將她攬入懷中,某人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沈千宙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低低的聲音咬牙切齒,“蘇音,你別亂叫。”
“真是不知死活。”
隨後這四個字明明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可偏偏毫無恨意,反倒帶著一絲勾人的味道。
有那個長大之後的味道了。
長大後的他們兩個在某些時候簡直就像是勾人如不可言說夢境的妖魅,纏著你勾著你讓人墮入無邊的幻境,可是兩個人還要高高在上,從愛|欲抽離出來,站在一起嘲笑你。
可現在,簡直太青澀了。
蘇音收起了自己捉弄人的心思,甚至還想回去吃一口自己的午飯,她剛準備一手肘打退身後的熱量源,可一下秒——耳邊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溫度,來自柔軟的唇瓣,故意的吻還是不經意的觸碰她是分得清的,那個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耳邊,虔誠又溫柔,絲毫不帶任何惡意。
又輕又快。
前面的沈千宇壓根沒有看到,他顯然還沉浸在一聲可惡的“哥哥”中,只是在剎那間,和孿生弟弟心意相通的心臟猛地快了幾分。
蘇音怔了一下,以前雙胞胎惡作劇的時候也會親她,像是兩隻黏人的狗狗,惡作劇般的親臉,現在這種意味明顯不同。
後背擁上來的少年退後了一步,像是什麼都沒做的一樣慢慢站直了身體,拿起她放在一旁的盒飯,“你就吃這玩意?豬飼料嗎?”
要是手不抖,眼睛看著她再露出不屑嘲弄那就真的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
這兩個人真的是……
“對對對, 豬飼料,餵豬的。”蘇音接過盒飯,看著眼前兩個人, 兩個人好半天臉上的紅暈才慢慢褪去, 沈千宇穿上校服外套, 湊過來瞄了瞄她的飯,倒是沒發表什麼評論, 指了指一塊小炒肉,“來一片。”
他張著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這幾個哥哥,哪怕是梁謹都是家裡嬌生慣養的, 尤其是這兩個藝術天賦爆表的人, 好不誇張的說,初中之前他倆的衣食住行都有人幫忙, 後來被蘇音嘲笑了幾次之後,兩個人才羞惱之下才開始自己做事。
所以,這樣的傢伙還學著給自己做菜?
蘇音給他夾了一筷子。沈千宇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跟蘇音互掐這麼久, 還真沒想過有這待遇, 等到一筷子快到嘴邊的時候,他還狐疑地看了看筷子, 確定是肉之後才張開嘴,恬不知恥地得寸進尺道,“我還——”
沈千宙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頤指氣使道, “我要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