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上班的時候,楊清又鄭重其事地問了她:“狐女士,今天是你的生理期嗎?”
“……”往他手裡塞包子的時候,阿白把拳頭捏了又捏才硬生生地忍住打他一拳的衝動。女孩子把他往門外一推,沒肯吭聲。
楊清就不死心地往她身邊湊了又湊,追問道:“所以究竟是不是?你就告訴我唄,告訴我了我可以照顧你啊!”
“——不要你照顧,”阿白說著就再把他一推,並且鐵面無私地關上了大門。把楊清關在外面。任由他在外面敲門。
砰砰!
阿白你開開門呀!
兩人就隔著一扇門對話,阿白說:“而且你該去上班了,不是說很忙嗎?”
今天大公無私的狐青天!
……額頭好癢,感覺要長出月牙了。
哦對!楊清聽這話就連忙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確實要上班去了。成吧……那他就明天再問一遍。天天騷擾天天騷擾,她總有一天會忍不住開口告訴他的。
楊清走在上班的路上十分憂愁——他應該如何扭轉一個古代女孩對月經羞恥的觀念呢?
當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宗子正也很憂愁。他點開手機簡訊數了一下剛才轉賬到賬的幾個零,再悄悄地瞥了正在開車的喻子禮一眼。
自老爹確認他身側出現的女人就是喻小姐之後,於是他臉上掛著的表情也不嚴肅了,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嚴厲了。甚至還給他打了一大筆數也數不清的錢,理由是請人家姑娘吃飯得吃得好一點。
……變如臉。
於是恍然間,宗子正就有一種自己是被賣給喻小姐了的錯覺——只有和喻小姐在一起,他才能得到自家的財產。再聯想到他年少時對這位女士做出的冒犯的事,宗子正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那麼她千里迢迢地過來折磨他,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幹什麼?”喻子禮發現他在盯著她了。並且目光還在往她的唇上瞟!居心不良。
“那個……”宗子正撓撓頭,有些艱難地開口:“對不起啊、我當時年少,不太懂事……”
他真的不記得!
他真的把什麼都忘了!
……嗯?那喻子禮就有點困惑了。如果說宗子正有什麼對不起她的,那勉強能沾上邊的就是一個月前他不肯見她這事。
但一個月前他也稱不上是年少啊!難不成只一個月人就能飛速長大嗎?
她愣愣的:“你是在為什麼事道歉?”
“……”這怎麼叫他好意思說出口?況且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此時此刻宗子正還是在心裡覺得這是這個女人的惡趣味。就是想看他親口說出來。微微一頓,宗子正就含糊其辭地說:“就小時候的事啊……”
……這話說的。
喻子禮更困惑了。
如果為了小時候的事,那道歉不應該她道嗎?沉默了許久,女人就說:“我也有錯。”
宗子正反問:“你有什麼錯?”
錯在她魅力太大?
呃……
抬眼愣愣地看向他,喻子禮就試探性地開口問道:“怪我太暴力?”
宗子正:“……”
宗子正現在不想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兩人的交流總給他一種不太同頻的感覺。這是在聊什麼啊!
……
……
自北溟文化開過一次組會之後,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以及部門老員工都被宗子正打了雞血,然後再由他們把這種精神傳遞給公司的其他人,於是當其他人再踏進公司的時候,很明顯地就能感受到公司裡原先那種清閒自在的氛圍消失了。
取之而代的是緊張與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