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聽到這句話後就推了他一把:“君子遠庖廚,兄長現在應該先在外面坐著。”
“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楊清說,“而且我也不是君子。”
“……”
最後楊清還是堅持要給狐白打下手。
行吧。
那就由他吧。
肉絲是她一下午就切好的,教程上面說裡面放點蔥姜水用油鹽醃一會會更好吃,因此她下午把肉處理好之後就去下河撈魚了,也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能碰到兄長。
真是太不巧了。
狐白把魚交給他:“那兄長就把這兩條魚處理一下吧。”
正好她先下鍋炒個肉絲。
等把這盤菜做完,就能煎上魚了。
豬肉這種東西狐白他們家以前是不吃的。倒也不是瞧不上什麼的,就是單純的覺得味道腥臭。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不過這裡的豬肉好像還行。
兄長帶她吃過的豬腳飯聽名字那也是豬肉呀!
狐白正想著,已經默默把起鍋燒油然後拍點大蒜把她切好的肉絲下鍋炒了。從前她用這裡的東西做飯的時候還得做一步就看一遍筆記本,但現在也熟悉了。電磁爐的使用非常好上手,就調兩下就行。
她正炒著菜呢,全然不知道身後的兄長是如何低著頭不知所措地盯著桶裡的魚,然後又愣愣地把頭抬起來望向她的後背。
“……應該怎麼處理?”
“……”揮動鍋鏟的狐白一愣,然後關上火一臉無語地轉頭。
楊清:“……”
楊清很心虛,因此他默默扭開了頭,避免跟狐白對視。真是奇了怪了,他第一次在一個人古代人臉上看見無語。
哦。
他好像也沒見過別的古代人。
狐白沉默著盯了兄長一會,最後委婉地開口表情:“要不然兄長還是出去玩吧。”
楊清現在覺得狐白臉上的嫌棄跟他媽一模一樣。她雖然只說了這句,但隱喻的肯定還有。比如——
說了不讓你來你要來,真讓你幹活你又不會!要你有什麼用?
啊哈……
楊清不好意思地開口:“你教教我,這樣等下次我就會了……”
狐白又瞥他一眼,轉過身繼續開火:“等我把肉絲炒好。”
“知道了。”
……
殺魚是一個技術活。
比如楊清就在糾結這個魚還是活著的時候他應該如何下手。直接拿刀砍魚頭嗎?他正糾結著,狐白已經乾脆利落地拿菜刀猛擊魚頭,給它拍暈了。
“這樣它才不會亂動,因為等一會要去魚鱗。”
“知道了。”
說話間她就把大拇指塞到了魚嘴裡面去,其他的指頭則死死地握著魚頭,她用這種方式來固定它。
“這樣反著可以去魚鱗……”
“……”
然後是去內臟。
楊清眨眨眼睛,圍觀了阿白去魚鱗的場景,他忽的覺得,如果阿白以後真的走投無路,那她去菜市場老老實實地當個殺魚匠,那也是一份工作啊!果然有一技之長,在哪裡都能走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