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飯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等到了半夜突然發燒?不能有這麼靈異的事吧?
不過他以前深夜衝浪的時候,刷到那些靈異玄乎的帖子,一個個都說得神乎其神的,讓他這個半夜還沒睡覺的人確實身體發寒。
再聯想到今天是中元節……
“阿父……”楊清在心裡很小聲地叫了一聲,他盯著天花板,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您要是再在的話,就幫我開個燈吧。”
“……”
沒反應。那看來是不在。
楊清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他就說嘛!老是喜歡自己嚇唬自己!
阿白雖然已經休息了,可楊清還不能繼續睡。他得時不時地就起來給她用麥降降體溫,順便再用體溫計給她測一測。
就這樣折騰了半夜。
沒法上班。先不說他一夜沒睡,就狐白這狀態他也不能扔下她不管。給宗子正發個訊息,就算他請過假了。反正一天不上班也不會破產。
天明。
狐白睡過頭了。
她在睡夢中猛的驚醒,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在兄長的大床上醒來,第二眼是趕緊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
天啊!
她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
第三眼等她下床後,她見到抱著衣服從廁所出來的兄長。
但兄長的反應卻很驚喜,他一挑眉:“你醒了?我不確定你會睡到什麼時候,所以還沒買早餐。你去洗漱吧,等我曬完衣服就去買吃的。想吃什麼?”
“……”狐白有點懵,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下意識想接過兄長手裡的衣服:“我來晾吧。”
“沒事,”楊清拒絕了,兩人的衣服被他用衣架撐好,然後再用晾衣杆掛上去,“反正我今天也不用去上班。倒是你,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我挺好。”狐白站在廚房門口瞧著他把衣服一件件地往窗戶外面掛,然後她開口說道:“我昨天晚上夢到阿父了。”
楊清便回頭看她:“這話你昨天晚上已經對我說過了。”
“……是嗎?”
“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晚上還生病了,發燒很嚴重。”楊清說完又瞅她,晾完衣服之後走過來把手放在她頭上一摸,“不過你現在感覺好像還挺好。”至少說話都有力氣了,看起來氣色也好。
不過這種事情光憑感覺說不好,因此楊清又讓狐白坐下,當她面把體溫計拿出來,教她用酒精的洗霧噴霧。
“裡面裝的是酒精,像這樣按兩下噴在上面就可以消毒。消毒就是……這上面有你看不見的小蟲子,只能用酒精噴才能讓它更乾淨一點。這樣我們接觸它才不會生病。”
他說完,就讓狐白把這支體溫計老老實實地夾在腋下。再給她測一遍溫度。就在等體溫計反應的這五分鐘裡,楊清準備下樓去買早餐了。
臨出門前他看見狐白好奇地晃了晃那噴霧裡的玩意,略有些疑惑地問道:“這能喝嗎?”
楊清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