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眼皮就忽的跳了跳。按理說是問什麼都可以的。但他既然問了這話出來,她就忽的有點心慌了。
……這貨總不會問什麼變態的問題吧?
抬眼警惕地看向他。
她開口:“你先問。”然後她視情況看要不要撲到他身上把他揍一頓。
就是……
楊清瞧著女孩子的臉色,一邊觀察她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主要想問問你阿母……”
哦。
“她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但我對此毫無印象,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這還是我阿父對我說起的。”
“……?”
啊?
楊清震驚地張了張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應該安慰她——但是怎麼安慰?
“沒事啊。”反倒是阿白看見楊清的臉色,倏地又笑了出來:“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早就不難過了。我阿父當初也是這樣安慰我的。他說逝者已逝,活下來的人才更該兀自珍重。”
“而且、”女孩子頓了一下,沒繼續往下說。
“而且什麼?”楊清追問。
“……”女孩子就看他,再然後輕聲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楊清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是嘲笑。
而且——
如果他有足夠多的知識,就會知道她的小字也是在紀念一個人。
一個模糊的愛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只活在阿父的心中。未曾給給一個可憐的小女孩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她離去時女孩還不到記事年齡,因此她的腦海中沒有任何有關阿母的印象。
甚至連一個模糊的影子都沒有。
「皎皎白駒,食我場藿。縶之維之,以永今夕。所謂伊人,於焉嘉客?」
「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
“……然後這麼多年,你就一直和你阿父相依為命?”
“還有我大母啊!”
不過大母最終也離她而去了。她死於一場很恐怖的疾病,最終是沒能撐過那個冬天。
可能命運如此。
命運註定讓她經歷生離死別,使她孤苦無依。
想了想,阿白又很恐懼地看向他。她心有餘悸地說:“所以你一定要愛惜自己,可不能得和我大母一樣的病!你得好好活著!”
……莫名其妙有點立flag的意味。
楊清眼皮一跳,然後再開口:“我不會的。而且現代的醫學很發達……”
阿白:“但是那個病真的很恐怖!”
楊清:“所以……是什麼病呢?”
阿白:“是風寒啊!”
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