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楊清直覺性地覺得不太對。他還想再推拒一番，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宛如一個傀儡一般被那個湊在他身邊的西裝男上上下下地記好了他的身高尺寸。
“……那我就告辭了小宗總，”他這位裁縫點頭微笑著，他在向宗子正告辭，“西服我會盡快趕製出來的。”
“嗯。”宗子正也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抬抬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
楊清愣愣地目送著對方離開。這時候宗子正也開口對他說話：“好了，你現在可以下班了。”
沒他的事了。
“……”但是楊清就很沉默。這叫個什麼事？老闆出錢給他買衣服？
不行。
這不對勁。
但他大概懂宗子正的意思了——為了應付將來的一個飯局，楊清要穿得好點才不會給宗子正掉面子。
但是定製西裝……
這得多貴啊！
楊清眼皮一跳，然後試探性開口問他：“老闆，那兩套衣服大概多少錢啊？”
呃……
這話倒是把宗子正給問愣了。他眨眨眼——他怎麼會知道多少錢？畢竟都是他老爹在給他們付薪水。於是叫他小宗總的原因就出現了。
老爹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他只是小宗總，不是宗總。
“沒多少錢。”宗子正憂傷地說，“就當你的年終獎禮物吧。”
“那別人也有年終獎禮物嗎？”楊清堅持著問。這是單給他一個人的，還是別的員工都有？
“有啊！”宗子正不假思索地說。況且年終獎他本來也是給為公司鞠躬盡瘁的人準備禮物。想了想，他又抬眼交給楊清一個任務：“所以這段時間你幫我打探一下，看看大傢伙都最想要什麼。”
“知道了。”既然大傢伙都有，那他也就不矯情了。雖然兩套西服對楊清來說是比較貴重——但對於他一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魅魔宗子正……
楊清在心裡想著。怎麼辦？他感覺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提出跳槽了。
勤勤懇懇的員工點頭把宗子正交代的任務記下，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楊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貨一手按著門把手，然後轉身問他：“那如果有些人想要的太匪夷所思了怎麼辦？”
比如一套房？
一輛車？
還想要財務自由？
於是一向溫和的老闆就對他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他開口說著：“那這就是你甄別的任務了——夢想和做夢還是稍微有些區別的。那些一看就是做夢的，你就不必報上來了。”
“……哦。”楊清點了點頭。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剛才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也不敢在這多待，連忙應下這樁差事之後，楊清就趕快走了。
到公司樓下。
西裝……
一想到這兩個字楊清又後知後覺地看向自己身上穿著的外套——如果這是年終獎禮物的話，似乎他最想要的也不是衣服呀。
……
……
阿白在彈琴。
自媒體起步第一步，首先要找個人流量多的地方——比如樓下的翻過那條街的小廣場。這次她沒再偷偷摸摸跑回到原來那個地方了。金錢與情懷，似乎還是金錢更重要一點。
嚴肅深沉的古曲同現代的流行音樂相比果然還是現代的流行音樂更能吸引人心一點——當然也還有小廣場這裡人流量多的原因。
總之現在的聽眾比她之前彈什麼高山流水的時候的聽眾要多多了。
女孩子表情嚴肅地架好手機，她特地找了個角度，確認從這個角度能將她完完整整地照進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