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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左卓弄水去了。
過一會,另一個男僕捂住肚子,對侍女說;“妙丫頭,我去如廁,你看好小主子,不讓他們淘氣。”
百里佑內急,趕緊跑去解手。
就剩下一個侍女看著兩個男孩。
剛才要喝水的男孩朝另一個男孩使了個眼色,另一個男孩突然拔腿就跑,喚作妙兒的侍女急忙追趕,邊跑邊喊;“小主子,慢點,仔細摔倒了。”
這裡,剩下的男孩扯開小嘴笑了,“上當了!”
男孩來到橋下,拖著一塊寬木板,往水邊走,人小氣力小,有些吃力,他把木板拖到水邊,推到水中,然後,拾起兩根竹竿,跳到木板上,小身板搖晃了下。
蕭逸緊張地心一顫。
男孩站穩,撐著竹竿朝水裡劃去。
木板劃到稍深水面時,腳下的木板不穩,來回搖擺,男孩努力尋找平衡,蕭逸暗道不好,看見男孩一下踩翻了木板,跌入水中。
說時遲那時快,他幾個縱躍,木板離岸邊不遠,他飛身足尖點了下木板,借力把男孩從手裡撈起來,帶到岸邊。
男孩嗆了口水,發懵,蕭逸抱著他拍背吐水。
這時,蕭逸從樹木空隙看見如廁的男僕跑來,急忙將男孩輕輕放下,隱身到樹後。
剛藏躲在樹後,聽見花園小徑上一個女聲,“主子,兩個小主子方才還在花園裡玩,這一會功夫看不見人影了?”
蕭逸躲在樹後,看見顧如約跟沉香走了過來,扶住樹幹的手不住地顫抖,五年多未見,顧如約還是初見時的模樣,嬌俏如少女一般,竟不像生下兩個孩子的少婦,兩個男孩的眼睛像極了她。
這時,聽見男僕驚慌地喊;“小主子,這是怎麼了?”
男孩趴在地上,吐了一小口水,顧如約跟沉香跑過去。
午後寂靜的花園熱鬧了,男孩被綁在長條凳上,百里佑手裡拿著鞭子,另一個男孩一縮脖子,躲在站在一旁的福海和鄧初身後。
顧如約一聲嬌喝,“給我打!狠狠地打!不許手下留情。”
百里佑看主子惱怒,狠狠心,鞭子抽打下去,下手還是留了幾分,高抬手,輕落下。
鞭子捱到皮肉啪啪聲,沉香心驚肉跳,喊道;“小主子,你快點求饒,說以後不淘氣了。”
蕭逸躲在樹後,男孩的臉朝著他,看見男孩緊咬牙關,倔強地就是不肯求饒。
鞭子落下,每一下都好像抽打在蕭逸身上,實在看不下去了,蕭逸抬起手臂,袖子遮住眼睛,心道,這女人的心太狠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真下得去狠手。
沉香替小主子求情,百里佑抽了幾鞭子停下來,顧如約厲聲喝道:“不許停!”
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睿哥,怎麼每次我來,都看見你在捱打呀!”
鎮西王施宗彥樂呵呵地走過來, 走到蕭睿趴著的長凳子跟前, 俯身看他, “好小子,還挺剛硬, 長大了有出息。”
顧如約餘怒未消,“打得輕!”
嗔怪說;“王爺還誇他。”
施宗彥踱步走到顧如約身邊,“這小子又犯什麼錯誤了?”
“掉池塘裡了, 真沒見誰家的孩子這麼操心。”顧如約生氣地說。
沉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菩薩保佑。”
施宗彥說;“怎麼沒人跟著,下人們呢?”
左卓說;“小主子要喝水,奴才弄水去了。”
妙兒膽怯地說;“奴婢追韜哥去了。”
百里佑說;“奴才去如廁,回來時看見小主子趴在地上吐水。”
顧如約氣恨道;“王爺說他該不該打,把人都支開, 差點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