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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甩開大步,來到過道門口,鷹一樣銳利的眸一掃,看見左側雪青紗衣角一閃,消失在牆壁後。
心說,本王倒要看看你顧如約又出什麼么蛾子。
蕭逸緊隨其後,追了過去,看見顧如約主僕二人從花院牆門進去。
等蕭逸進了花園,看見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洞口處一抹雪青,原來顧如約是要引自己進假山洞,一對男女在假山洞裡,無非齷齪苟且之事,顧如約的小伎倆也不過如此,這下作手段,只有府裡的小廝丫鬟的水準。
蕭逸走到假山洞口,站住,追還是不追。
稍事猶豫,堂堂晉王竟然彎腰鑽進山洞,這座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佔地很大,山洞裡面曲徑通幽,白日光線幽暗,蕭逸適應了洞裡的光線,沒看見顧如約和那個丫鬟。
顧如約故意吊自己胃口,在洞深處等著自己。
假山洞裡修建得曲曲折折,蕭逸從未進來過,對洞裡不熟悉,藉著外面透進來的一縷光線,大致辨別方向,七彎八拐,找尋了半天,也沒看見顧如約和丫鬟的身影。
又一次判斷失誤,沒找到人,蕭逸站在山洞裡兩條分岔的通道中間,喊了一聲,“顧如約,你出來,不出來被本王抓到,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洞穴裡響起回聲,清越的聲音碰到石壁,傳出很遠,“顧如約你出來……”
顧如約如果還在洞裡躲藏,一定是聽到了。
可是沒有人應。
只有晉王的聲音,“你出來……”
沒人回應他。
假山石壁上間或透出一縷光線,模糊看清楚山洞深處形貌。
蕭逸的手撐在石壁上,洞裡四通八達像迷宮一樣,如果不熟悉困在洞裡,一時半刻走不出去。
他走過的路心裡記下,估計顧如約主僕已經不在洞裡,按照自己的判斷,朝其中一條通道走。
不久,蕭逸已經站在假山後,陽光刺眼,在黑暗處久了,一下不適合光明,眯眼觀察四周。
這時,高升氣喘吁吁從洞裡鑽出來,一隻手蒙著眼睛,埋怨,“這顧夫人鬧的是哪一齣。”
偷眼看晉王,晉王望著花園出神,看不出喜怒,高升從晉王年幼之時在身邊侍候,最瞭解晉王的只有這個一直陪伴他的忠心的太監,高升知道晉王表情越平靜,發作前的預兆。
蕭逸看四周,沒有顧如約主僕的影子,心底冷笑,竟敢捉弄本王,顧如約簡直是膽大包天。
甩開大步,朝花園西北方向去了,高升直覺,顧如約這回要惹事了,跟在身後,“殿下在涼亭裡歇息,待奴才去傳顧夫人來見殿下。”
蕭逸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高升一路小跑地追,這一路下來老胳膊老腿渾身快散架了。
前面花園小徑轉出一個丫鬟,挎著一個籃子,站在一棵桂樹下,背影很熟悉,蕭逸提步追上去,朝背心一扯,丫鬟轉過臉,一張驚慌的大餅臉,一臉蠢相,蕭逸想起這丫鬟好像是顧如約的另一個丫鬟。
沉聲問;“你主子呢?”
桂香看見晉王的眼神犀利如刀鋒,嚇得哆嗦,“奴婢不知道,奴婢到花園採摘桂花。”
蕭逸鬆開手,放開嚇壞了的丫頭。
心底升起一股慍怒,自己竟然跟著顧如約追了半個王府,顧如約是故意戲耍自己。
蕭逸抄近路去擁翠居,顧如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西北花園一個角門,平常不關,不知為何今日鎖了,蕭逸站在角門前,看門上一把大鎖,臉一沉。
高升氣喘吁吁追上來,心說壞了,晉王正氣頭上,角門怎麼今日偏鎖了,如果到擁翠居,經過這道門,是最近的路,如果繞道,顯然晉王沒那個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