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站在晉王和王妃身後,直眉楞眼地看著。
顧如約跟蕭逸牽著手回到帳篷,忘憂端著茶水進來時,王妃的頭髮散開,坐在氈毯上,長長的秀髮垂到地面了。
蕭逸手裡拿著一把玉梳,笨拙地給顧如約梳頭,挽髮髻。
顧如約抽了一口氣,撒嬌地,“頭髮扯疼了。”
蕭逸的手放輕,“平常看你的髮髻梳得好看,原來發髻這麼難梳。”
顧如約的秀髮長又濃密,蕭逸試了幾次,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把濃黑的一頭秀髮盤起來。
忘憂把茶水放下,退了出去,走出帳篷,站在門口,好一會,低頭慢慢地朝河邊走,走到河邊,坐在一塊石頭上。
晉王和王妃之間外人根本插不進去。
王妃聰明,人又美,晉王的眼睛落在王妃一個人身上。
從進主院晉王就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忘憂自持貌美多才,一輩子在王府做一個奴婢,忘憂不甘心。
貞兒站在水邊,喊;“忘憂姐,一個坐在哪裡想什麼呢?”
忘憂說;“我在看水裡的魚。”
淺水裡穿梭的魚,一生只能困在小河裡,沒有辦法施展。
她百無聊賴地看見下游的桂香,和晉王的一個叫辛駁的侍衛,嘴角一抹譏笑,桂香這樣的,沒長相,沒身材,沒才幹,只配嫁給府裡的下人和侍衛,一輩子做奴婢。
看見桂香離開那個侍衛,朝這邊走,臉上掛著笑容,手裡拿著鵝蛋,鵝蛋被她手心的溫暖焐熱了。
吃完午膳,蕭逸下命繼續趕路。
上午顧如約精神,過了晌午,吃飽喝足,犯困了。
晉王乘坐的馬是車加長加寬的,座椅實際上是個小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