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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進門,抱拳行禮,“容安拜見殿下王妃。”
“容公子吃早膳了嗎?”顧如約為蕭逸抻平衣袖。
“吃了。”容安道。
顧如約命桂香從錢匣子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容安,“這是兩萬兩銀子,你跟高公子見面,具體談合作細節,你酌情處置,不用問我,談好條件,一切放權給高公子,我們不干預過問,我們用的是高公子的經商經驗和人脈,一切風險由我們承擔。”
容安接過銀票,小心地揣在懷裡,“押鏢的人已經選好了,三百名武士,都是武功高手,這回跟我一起去。”
顧如約的手放在錢匣子上,“如果高公子不肯為我們出力,我們不勉強,高家祖輩經商,請高公子可以給我們指點一二,當然,我是說如果,即使沒有殿下救命一說,我們開出的條件優厚,高公子沒理由拒絕。”
這樁生意,對高家來說,無本買賣,白得利,不需出一文錢,沒有任何風險,晉王妃出錢,且晉王妃的貨,沒人膽大包天敢截,又有武功高強的武士押鏢,高公子出人,別的什麼都不用,抽取幾分利,何樂而不為。
這樁生意,對雙方都有利。
顧如約命桂香拿出一個烏木燙金匣子,交給容安,“這是我給高公子帶的藥,是我讓顧太醫給高公子特意配製的,去疤痕的傷藥。”
容安接過,顧如約真有心。
顧如約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蕭逸跟容安一起出門。
顧如約跟在蕭逸身後送他們出門,主人出來,門外站著的忘憂和月奴打起竹簾。
蕭逸跟容安走出正房,顧如約邁出門檻,站在廊廡下。
蕭逸走出兩步,回過身,跨步到她面前,側頭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今晚我早點回來,等我。”
容安離得近,聽見,尷尬地快步下了臺階,一旁的忘憂看著他,露出一絲冷笑。
顧如約看著蕭逸和容安被影壁牆擋住,看不見了,這才返身往屋裡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吩咐月奴,“你去叫徐娘子過來上房一趟。”
徐江燕自從跟了晉王妃,平常做晉王和晉王妃的針線活,沒有什麼其它的差事,輕鬆自在,她感恩王妃,在自己被夫休了,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收留自己。
進門時,王妃正在喝茶,蹲身一福,“民婦給王妃請安。”
顧如約喝一口熱茶,“徐娘子坐。”
王妃不把她下人看待。
徐江燕知道王妃有話說,不敢實誠地坐下,斜身搭在椅子半邊坐了。
顧如約端著茶盅,說;“徐娘子的孃家是北邊人?”
“是,民婦的孃家祖輩生活在北邊,後來隨軍到西南。”
“徐娘子在北邊和南邊都生活過,你覺得南邊什麼不如北邊,除去自然條件不同,其它方面差異較大的。”
徐江燕想了一下,“民婦剛到西南時,除了氣候不適應之外,飲食不適應,民婦隨家父在京城住過兩年,覺得西南飯館裡的菜餚不如京城的飯館裡花樣繁多菜餚做的精細,這邊其實也有不少是北邊的人,都說西南館子裡的菜不好吃。”
顧如約認真地聽著,問;“還有什麼不如北邊的地方。”
徐江燕說:“要比較的話,衣食住行,衣服西南這邊民族特色,住的方面,氣候特點不一樣,房屋修建的不一樣,南北方都根據氣候特點建造的房屋,也沒什麼可比性,只是北方是旱路,這裡水路多,往來交通不太便利,阻礙跟外界的聯絡,夏季河裡漲水,我來的第二年,連月暴雨,沖垮了不少民居,這還不是主要的,到了夏季溼熱,山高林密,蚊蟲多,身體不舒服,人容易害病。”
顧如約琢磨徐江燕的話,交通不便,她一路來時,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