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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在心裡說,好你就一直住這裡。
第二天雨過天晴,蕭逸起早進宮,顧如約幫他系玉帶,說:“我等殿下回來。”
“準備好了?”
蕭逸問。
顧如約點頭,“準備好了。”
她送蕭逸到門口,看了蕭逸大步消失在院門外,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皇帝能信任自己嗎,能答應自己替皇后治病嗎?
回屋後,她開啟妝匣,從妝匣底部取出一個草紙包,這是解藥,她在京郊莊上配製的,她用了一半,這一半給皇后用。
一上午在不安中度過。
直到從窗戶裡看見蕭逸的身影進了院子,她爬下塌,疾步走到門外。
蕭逸上了臺階,走到近前,握住她的手,捏了一下,點點頭,意思是成了。
兩人進屋後,蕭逸說:“我們現在進宮,我陪你去。”
蕭逸陪著自己,顧如約平添了勇氣。
再次來到坤寧宮,坤寧宮裡的太監宮女態度變了,從進坤寧宮院落,一路宮女太監沒人攔阻。
走到寢殿門口,守在寢殿門口的太監跪地說:“太醫院的顧院使帶著太醫們在寢宮裡。”
聽聞顧院使,顧如約呼吸停頓了一下,蕭逸似乎感覺到她情緒的緊張,眼神鼓勵地看了她一眼。
兩人進西暖閣時,一屋子人,顧如約一眼便看見父親顧仁志,心砰砰直跳,父親還是前世的樣子,比他最後一次見父親,這時候年輕些。
鬍鬚沒有花白,頭髮黑的,沒有呈現老態。
前世這個事件發生後,父親大概心裡壓力太重,鬢角都花白了。
顧仁志帶著一群太醫,呼啦啦跪倒一地,“微臣等叩見晉王殿下。”
蕭逸語氣溫和,虛扶了下,“顧院使請起。”
顧仁志帶著太醫們站起來,蕭逸走到床前,顧如約也跟著過去,看床上的皇后跟昨日一樣。
蕭逸對太醫們說;“本王已請旨,由本王側妃醫治皇后的病。”
顧仁志瞅了瞅晉王身旁的女子,沉穩沒有一絲慌亂,“晉王殿下的側妃能醫治皇后娘娘的病症,微臣等醫術淺薄,跟側妃學學,醫術也好有進益。”
蕭逸抬手,“顧院使還是帶著太醫們先回去,本王側妃醫病,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獨門絕技,又怎能隨便傳授他人。”
顧仁志略尷尬,“微臣等告退。”
顧如約不能留父親在這裡,她用的解藥,父親一眼便能認出,這是顧家的方子。
太醫們全走了。
顧如約對皇后宮中的執事太監說;“宮裡留兩個侍候的人,其餘人全退下。”
執事太監揮了揮手,屋裡的太監宮女都退下。
屋裡留兩個皇后的貼身宮女和執事太監。
蕭逸命令兩個宮女,“把帷幔掛上,便於側妃診斷病情。”
對執事太監說:“你親自在門口守著,不讓人打擾。”
執事太監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后,磨蹭著不想走,蕭逸斜了他一眼,眼風犀利,執事太監這才退出屋。
坤寧宮的兩個大宮女,警惕地不錯眼珠地盯著顧如約,生怕顧如約害了皇后。
顧如約有聖旨,不像昨日,她掀開皇后身上蓋著的薄被,坐在床邊上,從衣袖裡取出兩枚銀針。
銀針在眼前劃過兩道銀光,兩個宮女緊緊盯著她手裡的銀針,顧如如在皇后另一隻手勞宮穴插入銀針。
這回不著急,慢慢捻著,一邊觀察皇后有什麼反應。
連著試了兩次,刺激勞宮穴,皇后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如約回頭命一個宮女,“拿點水,要溫的,我把藥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