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髮挽上。
魏昭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徐曜,“這裡面是解酒藥,你喝酒之前吃一顆,喝多不難受。”
徐曜接過黃色瓷瓶,“這是你上次請客跟玉嬌比酒服的?”
“我請客那次,我是事先偷吃了解酒藥,我當時不想跟玉嬌妹妹比,用了這個法子,可是在梁家我真跟她比酒量,我沒有服,如果服了對玉嬌妹妹不公平。”
徐曜摸著小瓷瓶心想,魏昭做事是有原則分寸的,為人仗義,行事大氣,屢次不跟玉嬌計較,沒一般女孩子的小心眼。
魏昭從荷包裡又拿出一個甜白釉色瓷瓶,“這個是傷藥,如果受傷吃一顆。”
想想,把整個荷包解下來,把藥瓶放在裡面,把荷包遞給徐曜,“這個送給你,裡面的東西都有用的。”
徐曜接過去,這隻荷包是魏昭隨身攜帶的,他把裝解酒藥小瓷瓶放進去,看裡面的東西,魏昭在旁解說,“解□□、□□、止血藥……”
“給我了,那你呢?”
“我還有,重新裝個荷包。”
徐曜摸著繡花荷包,遞給魏昭,“你給我戴上。”
魏昭把荷包系在他腰間,擺正,暗想做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荷包,兩人戴一塊玉佩,同樣的荷包。
這時,一個僕婦走來,“表姑奶奶,夫人請表姑奶奶和姑爺過上房用早膳。”
魏昭拿外衣幫徐曜穿上,兩人一起過嚴夫人上房。
大爺嚴厚和嚴將軍嚴符也在,見兩人進來,嚴符問徐曜,“昨晚喝多了?”
“有點喝多了。”徐曜告座。
魏昭觀察舅父對徐曜的態度比初見時好多了,看眼徐曜,心想,徐曜真有本事,舅父正統的一個人,也接受了徐曜這個外甥女婿,西澤州和北安州相鄰,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徐曜對朝廷懷有異心,徐曜擴充軍隊,招兵買馬,瞞不住舅父,看樣舅父對徐曜有好感,不排斥,魏昭欣慰,如果兩家真開戰,舅父耿直的個性,拒不合作,魏昭夾在中間為難。
嚴漪和嚴瀾姊妹倆過來吃早飯,嚴家乃武將之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吃飯氛圍寬鬆,嚴瀾邊吃邊說:“今日有廟會,昭妹妹和妹夫跟我們去逛廟會,你們正巧趕上,這大規模的法事幾年才一次,盛況空前,不少人都提前趕來,虔誠膜拜。”
嚴夫人對嚴厚說;“你帶妹妹們去,可小心點,今日人多,看著你表妹別讓人擠到。”
嚴漪笑著說:“表妹還能讓人擠到,母親不知道她多機靈,小時候我們每次看戲,人多時她都鑽到最前面,那年來個雜耍班子,看熱鬧人多,我一回頭表妹沒了,我慌了,以為人多把她擠丟了,嚇壞了,後來看見表妹騎在寺院的圍牆上看熱鬧。”
徐曜忍不住低頭笑,嚴夫人也笑,“當著你妹夫,不許揭短。”
跟徐曜解釋,“那時她們都是小孩子,淘氣得很,弄得我頭疼,現在昭兒比小時候的性子改多了,人也文靜了。”
徐曜夾了一筷子菜給魏昭放到碗裡,“現在也叫人操心。”
嚴符看著外甥女,板臉說;“嫁做人婦,德言工容,以夫為天,好好孝敬你婆母,侍候你丈夫。”
“是,舅父,魏昭記下了。”魏昭恭敬地說。
嚴夫人嗔怪地看著丈夫,“昭兒她挺懂事,你別總來不來就教訓孩子,”
對徐曜說;“昭兒有做得不妥之處,你多包涵,當面教子背地教妻。”
徐曜微笑,“阿昭做得挺好。”
魏昭給徐曜夾了一筷子菜,以示獎勵。
田氏用胳膊肘捅捅嚴厚,“你倒是給我夾菜呀!”
“你自己夾,又不是夠不到。”
嚴厚性格像父親,為人古板,老成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