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侯爺,老夫人找侯爺拜堂。”
徐曜吩咐侍女,“送夫人沐浴,換上喜服。”
前廳裡,徐府親朋故交,北安州的達官顯貴,夫人小姐們都望眼欲穿,遲遲不見新郎新娘的影子,徐老夫人和大夫人趙氏急得夠嗆,徐老夫人對大兒媳道;“你二弟接親回府,這會去了哪裡?怎麼還沒到?”
“母親先彆著急,我去問問跟二弟接親的人。”
外面天都黑了,侍女們點燃一排排茜素紅紗燈,終於新郎、新娘出現了。
魏昭蒙著紅蓋頭,由書香和萱草攙扶著,跟徐曜並排站立,開始繁縟的拜堂儀式,跪,九叩首,六升拜,魏昭任由人擺佈。
最後聽贊禮人唱:“送入洞房!”
魏昭縱然不願意,前一刻差點被活埋了,拜堂成親相比容易接受了。
兩個侍女捧龍鳳花燭引路,徐曜和魏昭各執綵球綢一端,進入洞房,喜娘指揮男左女右坐床沿邊。
徐家宗族裡一名全福婦人遞給徐曜一個秤桿,徐曜手執秤桿站在魏昭面前,
挑開魏昭頭頂的紅蓋頭瞬間,彷彿屋裡燭火明亮了,魏昭美得令徐曜呼吸一窒。
魏昭沒有上妝,素顏,屋裡所有花枝招展的女眷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她奪去所有光彩,洞房裡看熱鬧人驚歎新娘美貌。
徐曜現在心踏實了,兩人拜堂成親了,魏昭已經是他的人了。
魏昭餘光掃見徐曜不加掩飾的得意,自己被他捉弄,他現在倒是挺開心。
喝了交杯酒,侯府的大夫人趙氏,把洞房裡瞧熱鬧的人往外攆,“新娘看到了,花廳吃酒去。”
大家一鬨而散,屋裡就剩下徐曜跟魏昭,徐曜說:“我要出去敬酒,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徐曜站起身,朝外走,走出房門,餘勇帶著親衛守在門外,徐曜壓低聲音說;“今晚來的客人多,看住夫人。”
餘勇小聲說:“侯爺放心,房頂院子內外都佈置侍衛。”
夫人詭計多端,連侯爺都頭疼,餘勇那裡敢掉以輕心,今晚侯府外客多,出出進進女眷,生怕夫人鑽了空子,一不小心夫人溜走了。
徒然屋裡靜下來,魏昭便覺察出屋子四周佈置不少人,徐曜防她甚嚴。
已經拜堂成親,雙方持有正式婚書,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跑,一輩子躲躲藏藏,總能想出辦法來。
書香和萱草站在珠簾外,看人都走了,悄悄進來,萱草拿出一包點心,“姑娘,這是昨晚常安買的御膳齋的點心,怕姑娘餓,奴婢帶上了。”
折騰一天了,是餓了,魏昭看一眼包點心的紙都油了,蹙眉,“不想吃這個。”
書香看看屋裡,沒什麼吃的東西,說;“我們初來乍到的,不知道侯府廚房在哪裡,奴婢出去問問。”
“算了,別驚動人。”
一炷□□夫,門外傳來腳步聲,魏昭聽男人的略重的腳步,知道徐曜回來了,徐曜身後跟著兩個侍女,兩個侍女端著托盤,一個托盤上擺著兩碗餛鈍,另一個托盤上擺著糖蒸酥酪,兩碗糖元。
“餓了吧?吃點東西。”徐曜在她身旁坐下。
魏昭看侍女端著食物,指了指糖蒸酥酪。
書香把白玉碗糖蒸酥酪端了過來,魏昭接過,拿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徐曜在一旁看著她吃,道:“給我吃一口。”
這是跟自己說話,魏昭抬頭看看他,朝站在一旁侍女示意,托盤裡還有一碗糖蒸酥酪,徐曜湊過來,“我要吃你這一碗裡的。”
魏昭把自己吃剩下的糖蒸酥酪碗遞給他,徐曜接過,拿著她方才用過的小勺,吃起來,旁邊站著侍女,魏昭臉紅了,在魏家時徐曜趁她裝死輕薄她,她還沒跟他算賬,這廝太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