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離著遠,魏昭沒聽清楚二人說的什麼,天黑了,孤男寡女在一起說話,慕容蕙竟然毫不避諱,這是明仗著徐老夫人不在家,太放肆了。
慕容蕙不久前還想做徐曜的妾,現在又跟四爺徐詢走得近,之前魏昭如果認為她對徐曜痴心,現在接近徐詢就是別有用心。
徐詢是自己的小叔,小叔的私事自己管不了,徐詢對她這個二嫂面子情,也不親近,魏昭不打算管。
她邁步進了垂花門,回頭看萱草還站在門口,這丫鬟就愛瞧熱鬧,回頭招呼,“萱草。”
萱草趕緊跟上主子,湊近魏昭小聲說;“夫人進門時,奴婢看見四爺拉慕容姑娘的袖子。”
“你眼神真好使。”
天黑還能看清楚兩人的動作。
“奴婢真看見了,夫人往門裡走,沒看見。”
趙氏晚膳後這段時間清閒,弟妹過來,妯娌兩人喝茶聊天。
趙氏先提起,“弟妹,你前幾日說買鋪子,買了嗎?”
魏昭道;“我正想跟大嫂說這個事,鋪子買了,以前是開酒樓的,我要開商鋪,準備房屋重新修繕,我怕泥瓦匠包工不出力,這段日子我要出府,時常過去看看工程進展狀況,符不符合圖紙要求。”
“弟妹,母親不在家,你儘管忙鋪子的事,出門多加小心,千萬別惹出事,我就不好交差了。”
“謝謝大嫂,保證不惹事,不讓大嫂難做。”
魏昭想起方才進門時看見慕容蕙和四爺徐詢,徐詢的事自己管不了,趙氏管家,婆母和徐曜不在家,還是提醒一下趙氏,道:“大嫂,母親去寺廟清修,母親平常離不開蕙姑娘,蕙姑娘怎麼沒跟著去青山寺?”
“婆母不在家,留下蕙姑娘照應屋裡。”
趙氏沒懷疑什麼。
“我以為蕙姑娘同母親去了青山寺,怪道方才在積善堂院牆下看見蕙姑娘和四弟說話,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趙氏把魏昭的話在嘴裡嚼了兩遍,一下明白了弟妹的深意,笑著說;“蕙姑娘謹守閨訓,四弟是知禮之人,男女授受不親,也許你看錯了。”
“可能吧!天黑沒看清。”
趙氏裝糊塗,小叔屋裡的事管好了無功,管不好落埋怨,魏昭點到為止。
周興和常安找來力工和泥瓦匠,備好修繕房屋的材料,商鋪動工,魏昭畫的圖紙清晰詳細,那個地方動,那個地方不動,新建房屋的格局反覆商榷。
徐玉嫣粘著魏昭,亦步亦趨,哪裡有魏昭的身影,哪裡有徐玉嫣,徐玉嫣像影子一樣跟著魏昭,魏昭有些懷疑,問;“你二哥叫你跟著我的?”
徐玉嫣不習慣說謊,嘻嘻笑,算是預設,魏昭對照圖紙看後院新起的木質小樓,徐曜對她控制很嚴,她每次出門,關山帶著親衛跟著不算,還有徐玉嫣寸步不離,她啞然失笑,她跟徐曜有婚書,徐曜不出休書,她背夫私逃,跑到哪裡,各地官府抓她回來。
她也不擔心徐曜的安危,徐曜攻打烏紈,蓄謀已久,以燕軍的軍事實力,拿下烏紈不是問題。
一晃過去一個月,商鋪改建大體已經完成,只剩下室內的修繕,這日,早早收工,魏昭帶著徐玉嫣回府。
兩人在二房門口分手。
幾個丫鬟婆子抬水,夫人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沐浴,魏昭身子泡在香湯裡,非常愜意,萱草一旁拿著香胰子,說;“夫人,奴婢聽積善堂的人說,這一個月四爺經常到積善堂找蕙姑娘。”
慕容蕙勾勾手指,輕鬆讓四爺徐詢上鉤,也許四爺求之不得。
魏昭不能鼓勵萱草像家下的媳婦丫鬟窺探別人**的壞毛病,“主子的私事不是你們背後議論的,大宅門裡人多嘴雜,聽說什麼要守口如瓶,爛在肚子裡,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