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她去,漠北我熟悉。”
不知何時宋庭進來。
新北鎮跟胡人互市,宋庭通曉胡語和胡人風俗習慣,瞭解漠北各個胡族部落的位置。
當即,兩人騎馬趕往漠北。
初春,天氣回暖,北地冰雪融化,漠北還是千里冰封,一片白雪皚皚,一望無際蒼茫。
進入漠北之前,兩人換上胡服,魏昭扮成男子,通往慕容部落的路上,大部分地方騎馬走一整日都看不見人影,和部落氈房。
胡人遊牧民族居無定所,魏昭記得上次去慕容部落,好像半路上有幾處胡人部落,問:“宋庭哥,他們的部落遷徙了嗎?”
宋庭抬頭望西方向看,已經沒有多少熱度的太陽將要隱沒,“他們沒有遷徙,如果沒有外族入侵,或發現意外情況、遭遇危險,他們輕易也不遷徙,我帶你繞過他們的部落,你事情緊急,我怕節外生枝。”
殘陽照在宋庭身上,背影肩寬背闊,宋庭不喜歡徐曜,卻陪著魏昭到毓秀山請師傅救徐曜,陪魏昭赴荒無人煙的漠北尋找解藥,救他喜歡女子心愛之人,宋庭是個真正的男人,
太陽落山後,漠北空曠冷寂,二人披星戴月趕路,後半夜,實在睏乏,經過一座矮山,宋庭砍了一棵樹枝生火,兩人坐在火堆旁取暖歇息。
火光映著宋庭黃白的臉龐,魏昭靠著一棵樹睡著了,小臉縮在雪貂裡,睡顏嬌憨,宋庭起身,把身上的皮袍脫下,蓋子魏昭身上,魏昭想來實在困極了,沒有醒。
晨曦灑落在臉上,魏昭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宋庭背對著她,在火堆上烤乾糧。
魏昭低頭看自己身上蓋著皮袍,站起來,拿著皮袍走到宋庭身邊,把皮袍遞給他,“宋庭哥,漠北夜裡冷,你小心身體。”
宋庭用樹枝穿著烤微焦的乾糧,“吃一口繼續趕路。”
魏昭接過,咬一口,乾糧烤得焦黃,香脆,宋庭遞給她一個水壺,“喝點水,別幹吃噎著。”
魏昭恍然時光倒退回去,笑說;“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冬季枯燥,宋庭哥上山打野兔子,帶著我、萱草、書香烤野兔肉吃。”
宋庭望著初升的太陽,那一段記憶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黃昏時,兩人看見慕容部落營地,魏昭遠望過去,像浩瀚的大海,海浪一樣延綿起伏的白色氈房,鋪天蓋地,一望無際,氣勢恢弘,規模浩大。
慕容部落兇悍的手持著刀槍劍戟的武士,把二人團團包圍中間,以為是異族的細作,其中一個慕容部落的小頭目用胡語問:“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宋庭用胡語回答,“我們求見晏王。”朝魏昭,“這是燕侯夫人。”
慕容部族的武士統統放下兵器,小頭目態度恭敬客氣,“我們晏王在王帳裡等燕侯夫人,燕侯夫人請。”
原來慕容晏已經得到訊息,正恭候她。
小頭目引路,魏昭跟宋庭騎馬來到慕容部族的金頂王帳前下馬,宋庭望一眼眼前雄偉壯觀的白色尖頂氈房,兩人進了王帳,一路走兩旁手持兵刃的慕容部落武士,凶神惡煞,大殿上,燈火輝煌,璀璨耀眼。
慕容晏身穿玄金蟠龍鶴敞坐在正中寶座上,高貴威嚴,兩旁站著綵衣侍女,慕容晏清朗的聲音傳來,“魏姑娘是為燕侯而來?”
二人上前施禮,魏昭嫣然一笑,“晏王果然不負盛名,已經猜到我的來意。”
慕容燕揮手,“二位請坐。”
魏昭跟宋庭在一旁落座。
慕容晏的目光犀利,注視著魏昭,“魏姑娘,只有燕侯之事,能讓你來求我,如果是你有事,我不遺餘力,如果是徐曜,另當別論。”
燕侯徐曜死了,對慕容晏有利無害,有徐曜在,胡人想覬覦中原,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