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來了。”
兩夫妻,一個前腳剛走,一個就來了。
徐曜調整了一下情緒,“兒子給母親請安。”
徐老夫人問:“看見你媳婦剛出去?”
“看見了。”
兩夫妻連話都沒說。
“蕙兒的事你同她說了?”徐老夫人問。
不說能鬧成這樣,夫妻形容陌路。
徐曜沉默,徐老夫又問:“她不答應?連你的面子也不給。”
徐曜握拳,藏在衣袖裡,“母親,算兒子對不起蕙姑娘,兒子願意出一份豐厚的嫁妝,如果她還有什麼需要兒子做,兒子義不容辭。”
徐老夫人驚愕,“你的意思是不答應納蕙兒為妾,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出爾反爾,令一個女子耗費青春等你,你這是負責的態度嗎?”
“兒子的錯,兒子主意已定。”徐曜態度堅決。
徐老夫人哼聲,“好,曜兒,你真有出息,你比你父親有出息。”
一聲嗤笑,徐玉嬌不無譏諷地說:“各個神魂顛倒,二嫂真有本事。”
徐老夫人聽出話外之音,“玉嬌你陰陽怪氣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的好二嫂,男人的剋星。”
俘獲了梁榮,又俘獲了二哥的心。
徐曜呵斥道;“胡說什麼。”
徐玉嬌面無懼色,頗為憤憤不平,“我胡說了嗎?她剛剛說了,她輸得起,現在是二哥輸不起。”
徐曜心底苦笑,她是輸得起。
“好了,兩夫妻什麼輸贏,你媳婦這脾氣也是太擰了,我好言好語,她一句也聽不進去,我當母親的,能不希望你們夫妻和睦,小蕙的事,我也是沒法子,她背地裡不定怎麼恨我,恨我這婆婆破壞你們夫妻感情。”
“母親,她不恨您,此事是兒子沒處理好。”
徐曜說話時,眼睛瞥向桌上一套梅子青茶盅。
“對了,你四弟的親事定了,三個月後娶親。”徐老夫人說。
徐玉嬌問;“還是容家姑娘嗎?”
“是,京城的容家姑娘。”
徐老夫人道。
徐曜從積善堂走出來,回到前院慶泊堂,書房桌案上堆著一疊公文,他無心看,用手攥住腰間荷包,拿起來,開啟,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桌上,一樣樣地看。
想起兩人去西澤州一路甜蜜,心裡五味雜陳。
魏昭跟書香沿著夾道往東院走,書香看夫人走得很快,小跑跟上,憂心忡忡,“夫人跟侯爺夫妻話都不說了,這樣僵持下去,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