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一行人出了榆縣,往新北鎮去了。
下午,一行人到了新北鎮大院,常興招呼人出來抬箱子,呼啦啦出來一幫人,魏昭吩咐,“抬到後院我房裡。”
金葵看著納悶,“姑娘把榆縣的家搬過來了?”
周興道;“說來話長,進屋說。”
一行人進屋,魏昭就把魏府來人接她的事說了。
宋庭擰著眉頭,不說話。
桂嬤嬤對金葵道:“金爺,你快勸勸姑娘。”
金葵比宋庭年長,早已娶妻生子,沉穩老練,道;“姑娘要跑可想好了,魏家報官府,姑娘能躲一輩子嗎?一輩子東躲西藏的,能安生嗎?姑娘如果真不想嫁人,也要想個萬全之策。”
魏昭尋思這話也有道理,不脫離魏家,受魏家挾制,宋庭一旁道:“不如弄個假死脫身,等以後借用個名就沒事了。”
周興道;“這倒也是個法子。”
大家研究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寬仁差事沒辦好,離開魏家老宅,趕回宣陽城,回府跟老太太和三爺學說了姑娘原話,不敢添油加醋,照實說了。
三爺魏廉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翅膀硬了,以後不要府裡一文錢,不嫁人,這是什麼混賬話,她的親事由不得她,她不嫁也得嫁。”
魏老太太手裡捻著一串蜜蠟佛珠,不疾不徐的語氣,“老三,你的女兒,你親自去接,她現在比不得從前,要嫁進燕侯府,燕侯指名道姓地求娶四姑娘,她有點脾氣,氣不順,嫌我們這些年慢待了她,這也可以理解,你去後,好好同她說,父女倆別傷了和氣,鬧僵了,對我魏家也沒什麼好處,白白送侯府一個姑娘。”
魏廉的氣消了些,答應,“兒子去一趟老宅,把孽畜接回來。
吩咐小廝套車,當下趕往榆縣,出了萱陽城,到榆縣都是官道,魏廉到了榆縣,女兒被送到老宅,他一趟沒來過,還記得魏家老宅的位置,指揮車伕,馬車停在魏家老宅門口,小廝跳下馬,上前叫門。
等了半天,才聽見裡面有聲音,院門打門,老僕孫伯探出半個身子,看見魏廉,急忙開啟院門,“三老爺您來了。”
魏廉往裡走,“四姑娘呢?告訴她我來了。”
孫伯神色間很為難,“三老爺,四姑娘沒在宅子裡。”
魏廉站住,“四姑娘去哪裡了?”
“四姑娘去新北鎮了。”
孫伯照著姑娘的吩咐答覆。
“她去哪裡做什麼?一個閨閣女子,怎麼能拋頭露面?”
魏廉對女兒本來不滿,聽說更加不高興。
“姑娘說去趕集了。”孫帛解釋道;“三老爺,這鄉下跟萱陽城不一樣,趕上集市,大姑娘小媳婦都出門趕集。”
魏廉皺眉,當年把女兒送到老宅,無人教養,如今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如果出落成鄉下丫頭,燕侯保不齊要後悔退婚。
他轉身往外走,“我去新北鎮把她帶回家。”
上車,魏廉一路打聽,來到新北鎮,馬車進了新北鎮,又不知道去哪裡找,便打聽集市在哪裡。
新北鎮不大,只有一條正街,交易市場里人聲鼎沸,魏廉吩咐馬車從西往東走,馬車行駛一段路,聽見馬車下有人喊:“有人要跳河了。”
路人紛紛駐足,打聽,“誰要跳河?在哪裡?”
一個年輕後生站在哪裡大聲道;“聽說姑娘姓魏,從小有病,家裡人把她扔在鄉下,現在又逼她成親,這姑娘是個病秧子,怕到婆家受氣,想不開站在河邊要跳河。”
魏廉大吃一驚,從馬車上探出頭問:“請問這位小哥,跳河的女子在哪裡?”
那個後生問;“你認識魏家姑娘嗎?”
魏廉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