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官道路口,左側衚衕停著一輛馬車,他今日出門早,有點睏意,闔眼迷瞪一會。
突然轎子停住,他睜開眼,問:“什麼事,怎麼停了?”
一個人掀開轎門簾,“杜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杜光卿看認識,睡意全無,邁步下了轎子,朝那輛道邊上的馬車走過去。
乘車或騎馬官員到達午門前,城樓宮鐘響起,監門率領禁軍開了宮門,以宰相杜光卿為首的大臣們按品秩進入朝堂。
金殿上,文武兩班大臣分立兩側,前方戰事時又奏報,情況很不樂觀,皇帝蕭節本來不苟言笑,此刻,陰沉著臉。
陰雲籠罩,殿上氣氛頗為緊張,文武百官有本也不敢奏,怕觸了皇帝逆鱗,撞在槍口上。
突然,殿外一聲洪亮的喊聲,“皇后娘娘駕到。”
文武群臣莫名其妙,新帝尚未大婚,後位空虛,後宮有曹太后,宮裡就是沒有皇后。
魏昭身穿皇后朝服,頭戴鳳冠,徐徐走上大殿,步履沉穩、從容,尊貴母儀天下的風範。
文武百官只有少數幾個人心中有數,其餘人全都愣住了。
長公公挺直了腰背,高聲喊道;“先皇冊封的皇后,諸位大臣為何不跪拜。”
這時,丞相杜光卿率先出班跪倒,“臣杜光卿拜見皇后娘娘。”
緊接著,太傅王鴻儒出班跪倒,“臣王鴻儒拜見皇后娘娘。”
御史大夫歐陽錦出班跪倒,“臣歐陽錦拜見皇后娘娘。”
兵部尚書李胥之等跪倒,文武群臣見狀,呼啦啦全跪下,齊聲唱喏,“臣拜見皇后娘娘。”
滿朝文武都承認先皇后,皇帝蕭節眸中冷光,陰寒徹骨,坐著沒動,嘲諷的語氣,“母妃這是打哪裡來?不會自燕侯處而來。”
蕭節的無禮譏諷,魏昭坦然,不動聲色,“既然你叫我一聲母妃,皇帝方才的話自取其辱。”
蕭節一下噎住了,他稱呼她母妃,自然是不承認先皇的冊封,可這母妃一出口,他嘲諷魏昭的話,對皇帝的尊嚴就是極大的諷刺。
魏昭站在殿上,一派雲淡風輕,“我從哪裡來,難道皇帝不清楚?先皇還沒晏駕,庶子追殺母妃,這難道是一個仁孝皇帝所為?”
“一派胡言!你勾結燕侯,預奪我大雍江山,朕帶父皇削去你皇后封號。”
蕭節厲聲喝道。
魏昭呵呵笑,“是誰勾結燕侯?你把王府的令牌給燕侯,助他劫持我,沒有得逞,又在我上京路上佈下伏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胡說八道,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蕭節面不改色,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突然,一聲洪亮嗓音,自殿下傳來,“臣能證明皇后娘娘所言不虛。”
秦遠大步走上殿,“先皇命微臣接皇后娘娘進京,遇到伏兵追殺,追殺皇后之人,我不說眾位同僚也能猜到。”
蕭節冷笑,“既然懷疑朕追殺王妃,那朕請問王妃為何才出現?這一年又在哪裡,如果不是在燕侯處,刺客又怎能找不到。”
蕭節陰險,句句把她跟徐曜聯絡在一起,預以這個藉口除掉她。
魏昭凜然無畏,啪啪擊了兩下掌,大殿門口出現兩個人,姜院使和孟院判走上殿,滿朝文武摸不著頭腦,姜院使和孟院判幾個月前散值說失蹤了,突然出現在金殿上。
魏昭朝二人道:“就請院使和院判說明一下,本宮這一年去了哪裡?”
姜院使清了清嗓子,“臣二人這幾個月前往大理國,皇后娘娘產下嫡皇子,臣二人守在皇后娘娘身邊,直到小皇子出生,太醫院存下備查,秦將軍也可作證。”
大殿上一片譁然,交頭接耳,“皇后娘娘產子。”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