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身後,看她身上穿的衣裙是價值千金的薄如蟬翼的霞影紗,涼快又美觀,既羨慕又嫉妒。
魏家人裡魏昭就跟大房二姑娘魏蓁關係不錯,魏蓁看見她出來,走過來,兩人到一旁說話。
魏昭問:“祖母一向身體硬朗,怎麼說病就不好了?”
魏蓁看她母親沒在身旁,小聲說:“還不是我哥,鎮日胡鬧,吃酒賭博,跟人打架,讓人把腿打折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哥定了親,姑娘是咱們家一個祖輩舊交的女兒,父親放了外任,本來準備明年開春娶親,姑娘家裡打聽到我哥行事荒唐,要退親,我母親不答應,兩家鬧到公堂,姑娘家數我哥的不是,把咱們家短都揭了,咱們家顏面掃地,縣令最後判兩家親事作罷,咱們家輸了官司,祖母一生好強,一氣之下就病了,這都怨我哥不爭氣。”
她這孃家人可真給她爭臉,子孫不學好,親家當然不能眼看著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婚事要退就退了,還有臉打官司,魏昭成親後,跟孃家不來往,孃家發生的事她也不過問。
堂屋裡魏家子孫都愁眉不展,魏昭問;“祖母的病大夫怎麼說?”
魏蓁紅了眼圈,低聲說;“大夫說拖不過冬天。”
冬季天寒,魏老太太有了春秋,看樣是熬不過去的,魏昭自小沒在魏老太太身邊長大,感情不親厚,心裡些微難過。
魏家的孫輩,大房的大少爺魏縉已經及冠了,魏家的兩位姑娘,二姑娘魏蓁和三姑娘魏萱都已及笄,魏蓁已經十八歲了。
魏昭想起,關切地問:“二姐,你的親事怎麼樣了?”
魏蓁不好意思,“年前有兩家提親,母親嫌棄人家出身低,沒答應,現在有個縣主簿請官媒上門提親,母親嫌他年紀大。”
大太太勢利,總想攀高枝,女兒魏蓁的親事挑三揀四,生生把魏蓁耽誤了,魏昭不好明說,“二姐,年紀大點沒關係,人品好就行,如果行,現在成親,給祖母沖喜,祖母一高興,病興許就好了。”
如果老太太歿了,魏蓁的終身大事受影響,守孝一年,魏蓁出了孝十九歲了,拖延下去,女子到二十歲,就成老姑娘了。
“這種事我們女孩子家怎麼好過問,要父母做主。”
魏蓁就是優柔寡斷的性子。
“侯爺來了。”
堂屋門口一聲喊,隨著喊聲,眾人看向門口,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光線,跨步走進門。
魏家二老爺急忙上前行禮,“拜見侯爺。
魏家人跟著二老爺行禮。
徐曜擺擺手。
一進門,徐曜目光搜尋魏昭,魏昭回頭,快步迎上前,“你怎麼來了?”
徐曜現在忙得每日很晚才回房,飯都不回家吃。
徐曜溫潤地目光望著她,“聽說祖母病了,我過來看看。”
魏昭帶著他走進西間,魏大爺魏慵守在床前,聞聲看見徐曜,吃了一驚,起的急,差點被椅子絆倒,“侯爺。”
床上魏老太太病體虛弱,正沉睡,徐曜看看,跟魏昭出來。
魏慵跟在身後,走出西間屋,徐曜問魏老太太病情,魏慵愁眉不展,“請遍名醫,都說我母親捱日子,大夫沒開藥,說老太太臨走,別遭罪吃苦藥,我母親現在喝湯藥也喂不進去。”
徐曜示意,身後小廝留白拿出一個匣子,徐曜接過,遞給魏大爺魏慵,“這是千年野山參,最後能吊一口氣。”
魏大爺連聲稱謝,小心地接過,開啟匣子看裡面的千年野山參,乃稀缺之物,貴賤沒地方買。
魏家老太太一病不起,魏昭隔兩日過府看望。
三爺徐霈送妹妹徐玉嬌去遼陽成親,三千士兵送親隊伍,各個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徐家所有人送大姑娘到府門,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