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右手夾菜,左手在桌下從腰間荷包裡摸出一顆藥丸,端起水杯,佯作喝水,寬袖一揚,把藥丸放在舌尖上,和水吞下。
一會空碗拿來,魏昭接過,並排擺在桌中間,魏昭端起酒罈,一一斟滿。
徐玉嬌看著三大碗酒水,心裡忖度,兩人一人喝一碗半,憑她的酒量,應該沒事,神情放鬆。
大家都放下手裡的筷子,看著桌上滿溢三大碗酒水。
魏昭放下酒罈,對徐玉嬌說;“徐姐姐,妹妹先來喝了這三大碗酒,以示誠意,妹妹喝完,姐姐喝是不喝隨意。”
這時,屏風另一側,白燕回過頭來,素紗絹像紙一樣薄透,他微微詫異地看了眼桌上擺著的三個大海碗。
魏昭徐徐站起身,纖白指捏在碗邊緣,李敏瞄了一眼大海碗,又看著魏昭,擔心地說;“妹妹,你行嗎?”
“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完,手一揚,一碗酒水,眨眼喝了個底朝上,魏昭照著拼酒的規矩,倒扣著揚了揚。
又端起第二碗,竟然像喝水一樣,一口氣喝乾。
兩碗酒魏昭輕輕鬆鬆,桌上眾人摒心靜氣,這回的酒可比不得上回果子酒,魏蓁坐在她右側,扯了扯她衣袖,“妹妹,別喝了。”
魏昭側頭看看她,安慰的眼神,端起最後一碗酒,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氣喝乾,然後揚起手,把碗輕輕放在桌上。
飯桌上鴉雀無聲,碗筷碰撞聲都消失了,眾人都望著徐玉嬌,徐玉嬌臉色微白,咬唇半天沒吭聲。
魏昭打破沉默,“我方才說了,我喝了,徐姐姐隨意。”
眾人擔心地看著徐玉嬌。
徐玉嬌性格直爽,也不是扭捏之人,吁了一口氣,“我輸了,魏妹妹。”
她剛才試過這個酒,心裡清楚,自己如果喝了三大碗酒,不是扶牆走出去,而是要人抬出去。
魏昭端起茶壺,自己斟茶,然後端起茶盅,對著大家說;“在座的我們八個人,今生就是好姊妹,我敬各位姐姐妹妹一杯。”
眾人一起端起茶盅,王香蘭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白燕透過薄如輕煙素絹,目光灼灼落在少女身上,聲如天籟,美妙至極。
直到徐曜咳了一聲,白燕才收回目光,對面徐曜面沉如水。
喝到定更天,眾人約好三日後去王府賞梅,魏昭招呼夥計結賬。
小夥計跑過來,“姑娘這桌的賬,這位徐公子已經結了,一共兩千去零。”
這時,屏風後高大身形一晃,徐曜繞過屏風,走到魏昭身後,雙手按在魏昭肩頭,“你我不分彼此。”
王香蘭笑說:“咱們只領魏昭的人情。”
徐曜拿起桌上的翡翠鐲,拉過魏昭的手,替她戴上,“如果讓你把鐲子押上,打臉你未來的夫君。”
眾女全笑,魏昭拿起桌上的銀票收入衣袖裡。
魏昭朝屏風另一側看了一眼,白燕許久沒說話,此刻靠在椅子上,大概讓徐曜灌多了。
一群姑娘說笑著走出酒樓,魏府的馬車停在道邊,魏昭和魏蓁跟眾人告別,大家紛紛上了自家的馬車。
魏蓁先爬上馬車,魏昭剛要邁步上車,沉穩有力的男人腳步聲越來越近,魏昭回頭看見徐曜朝她走來。
徐曜方才叫人把喝多了的白燕送回客棧,出來時,正好看見魏昭站在馬車下。
徐曜闊步來到跟前,兩人相距不過半步停住,魏昭還沒等說話,徐曜長臂一伸,把魏昭抱入懷裡,兩人身體相貼,呼吸可聞,徐曜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低頭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魏昭疼得抽了一口涼氣,徐曜伏在她耳邊,開口聲音略低啞,“再敢跟姓白的眉來眼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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