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忙活打下手,玉花和五妹剛來不久就跟秋月和秋楓混熟了。
秋楓一抬頭看見魏昭,“夫人來了。”
大家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半蹲行禮,“給夫人請安。”
“你們忙。”
魏昭掃一眼後廚,書香坐在小板凳上摘豆角,有條不紊,好像比在侯府自在,對秋楓說;“書香暫時住在新北鎮,秋楓你以後侍候書香,書香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你對書香就像對我一眼,我以後來接她走,在這裡這段日子,她不能出一點差池。”
秋楓實誠,急忙說:“夫人,奴婢跟書香姐要好,奴婢一定盡心侍候書香姐,保證夫人來接書香姐時,她沒少一根頭髮。”
秋月、秋楓、五妹、玉花,杏雨,五個丫鬟的賣身契都在魏昭手裡,魏昭做了分派,“五妹你留下幫忙後廚的活計,秋楓好專心照顧書香,玉花跟我去南邊。”
玉花正在盆裡洗菜,仰臉笑說;“奴婢留在夫人身邊,長了不少見識,奴婢原來沒出過蒲亭縣,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到南邊看看。”
五妹羨慕地說;“咱們這輩子沒機會去南邊了。”
“等以後生意做大,你們都有機會出去。”
次日一早,用過早膳,一行人動身,魏昭把五妹留下。
宋庭騎在馬上,看見關山帶著一千人侍衛跟隨,打馬來到魏昭車旁,敲了一下車窗框,魏昭掀開車窗簾,宋庭俯身低聲問;“你出門帶這麼侍衛?”
魏昭看了看,侍衛離開車架元聽不見,小聲說;“徐曜派人保護我,可以說是監視我。”
宋庭壓低聲音說;“那你還走得了嗎?”
魏昭重重點了一下頭,二人會意。
宋庭放心了,魏昭聰明伶俐,擺脫關山等侍衛,她肯定有辦法。
一行人加緊趕路,天黑前到達毓秀山底下,魏昭下車後,領著步子出,宋庭在前面,往山上走。
宋庭邊走邊說;“雲霞觀我有幾年沒來了,記得當年我還跟你師傅偷學藝。”
魏昭笑了,“當年我跟子初一般大。”
太陽落了,山裡樹木遮擋,光線稍暗,宋庭回頭,看見魏昭這一笑,彷彿周遭都明亮了。
魏昭說跟徐曜分開時,他注意到魏昭眼底掩飾不住的淒涼,魏昭下了這番決定,不知道內心怎樣煎熬,他知道,魏昭對徐曜一片痴心。
一行人來到雲霞觀,閒雲道長在大殿裡等她們,魏昭把步子初交給閒雲道長,“師傅,子初他辛苦您老人家了。”
閒雲道長從道袍袖子裡取出一張紙,“這張藥方你給信王捎去,上面服用方法我都詳細寫了。”
魏昭接過,小心地揣在懷裡,“師傅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走吧!等以後師傅有空去看信王,我師徒倆說不定不久就能見面。”
“我就在信王府等師傅。”
魏昭行大禮拜別師傅。
走出大殿,宋庭在門口等她,兩人一同出來,山門口田華等在哪裡,魏昭道:“田華,我準備離開這裡,到南邊去,你如果不願意跟著去,你就留下,你的雙親都在北安州。”
“不,夫人去哪裡,田華跟到哪裡,我雙親身體結實,暫時不需要人照顧。”
田華心裡想的別人不知道,他要替萱草保護夫人。
田華帶來的侍衛都在山門下等候,魏昭同宋庭、玉花、田華四個人朝山頂亭子走去,亭子三面懸崖,是雲霞觀最高處,魏昭走進亭子,回頭下方朝雲霞觀看去,雲霧縹緲,宛如仙境,只見師傅領著步子初站在大殿前,師傅一身道袍,被風揚起,如天人一般。
魏昭眼睛潮潤,掉過頭,從西面走出亭子,懸崖隱蔽的灌木叢中有一條陡峭的小路,彎彎曲曲通往山下,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