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微笑著,“蕙妹妹太辛苦,侯爺,每年春秋兩季容易犯老病,不如找個專業推拿的郎中給母親每日推拿,醫術博大精深,我們外行,知道的也是皮毛。”
“你說得有道理,我叫人訪聽,在民間找個醫術高明的擅長推拿的郎中。”徐曜點頭說。
慕容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本來是跟徐曜邀功,好像抱怨嫌棄辛苦。
魏昭的手藏在衣袖裡,伸出一個手指,勾了一下徐曜的掌心,很快便撤回來,徐曜側頭看她,轉過頭,魏昭又撓了一下他的大手掌,這回卻被徐曜牢牢地攥住,變成兩人牽著手走。
慕容蕙當然已經看到,跟兩人走在一起,略尷尬,人家倆新婚夫妻親密地牽著手走,她在一旁,算怎麼回事。
她想起魏昭給老夫人做的繡鞋,靈光一閃,朝徐曜說:“侯爺,我現在得閒,給侯爺做雙鞋子。”
“我鞋子下人們做,就不勞蕙妹妹費心了。”徐曜餘光瞥見魏昭看著他的臉,似笑非笑的神情。
“蕙姐姐,侯爺不稀罕,你給我做雙鞋子如何?我的丫鬟女紅不怎麼樣。”
這不是把慕容蕙等同丫鬟,當著徐曜,她偏又不能拒絕,“夫人信得過我,我就給夫人做一雙鞋,夫人不嫌棄就行。”
慕容蕙強扯開個笑容,“我去大廚房看看,老夫人中午要吃一碗清湯麵。”
魏昭從徐曜身後側過頭,慕容蕙看過來時,背對徐曜,她毫不掩飾眼底的冰涼不屑,太不要臉了,想做徐曜的妾,給主母做雙鞋子,還這般勉強,根本沒想把自己放在側室位置。
慕容蕙意興闌珊地走了。
徐曜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魏昭吃疼,側頭看看他,自己譏諷慕容蕙幾句,他心疼了,想抽出來手,徐曜緊緊地握住。
慕容蕙哪裡是去大廚房,饒了一圈,回到積善堂,看大夫人還沒走,跟徐老夫人說話,徐老夫人態度和藹,“她剛來,不熟悉侯府的事,家事還是你先管著,忙不過來,叫她幫把手。”
大夫人高興,掌家權沒讓她交出去,丈夫死了,年輕守寡,沒個營生乾乾待著寂寞不說,府裡的人看她孤苦無依,以後靠二房生活,如果失去掌家權,下人們又有誰恭敬你。
“母親信任我,我先管著,等以後弟妹家事熟了,我再交給她。”
大夫人當著魏昭訴苦,無非取得徐老夫人的同情,不想交出掌家權,目的達到,心中喜悅。
慕容蕙爬上炕,跪在徐老夫人背後,為她捏肩膀,聽徐老夫人又說:“她那個出身,從小沒有生母教養,又長在鄉下,她那個繼母又是那樣的德行,本來我不同意曜兒娶她,既然曜兒說了,為了曜兒,以大局為重。”
徐老夫人跟大兒媳貼心,家世相同,比較能聊得來。
慕容蕙停住手,徐老夫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以大局為重,難道娶魏昭這裡面還有隱情,她不知道的,可徐老夫人打住話頭,不說了。
大夫人心裡高興,掌家權沒交給魏昭,對魏昭有點愧疚,替魏昭說兩句好話,“二弟妹人長得好,我看跟二弟倆人挺般配的。”
“女孩子家,光長得好有什麼用?家世教養頂頂重要,我看她識不識字都未可知,鄉下地方,眼界閉塞,她配不上你二哥。
大夫人心想,白長了一副好容貌。
大夫人想起,問;“媳婦聽說弟妹的生母被魏家休了?”
“可不是,善妒,不賢,不容男人納妾,不知她是否隨了生母。”徐老夫人鄙夷地語氣。
慕容蕙手一抖,徐老夫人道:“蕙兒,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看老夫人說的,蕙兒能有什麼心事?”
慕容蕙撒嬌道。
“蕙兒,你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