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徐曜下車,跟親信侍衛說了幾句什麼,騎馬走了。
馬車駛入侯府,在前院停住,魏昭下車後,回內宅直接去積善堂,見徐老夫人。
來到積善堂門口,魏昭等候,門口丫鬟入內通稟,徐老夫人聽說二夫人回來了,氣不打一處來,“叫她進來。”
魏昭一進門,徐老夫人氣惱地說;“你還把這裡當成家?”
魏昭緊走幾步,跪倒在堂上,“母親恕罪,媳婦知錯,請母親責罰。”
積善堂裡,還有大夫人趙氏,二小姐徐玉嫣,趙氏看婆母震怒,趕緊站起來,“母親,弟妹年輕,不懂事,請母親原諒她這一次。”
徐玉嫣也站起來,怯怯地說:“母親息怒,嫂嫂剛進門,不知道規矩,母親就原諒她這一回。”
“你們魏家怎麼教導你的?抬腿就走,婆母這裡連聲招呼都不打,宿在外面,你一個已婚婦人宿在外面,這要是傳揚出去,不是丟我徐家的臉,連你男人都不告訴,擅自離府,你這膽子也太大了。”
徐老夫人氣得不輕,加上這兩日慕容蕙在耳邊吹風,把芙蓉找來,芙蓉把二房中的事跟老夫人學說,剛過門,就把兒子貼身丫鬟攆了,千方百計拿捏兒子。
徐老夫人說什麼,魏昭也不辯駁,只說:“媳婦有錯,請母親責罰,您老人家莫氣壞了身子,就是媳婦的不是了。”
“你說你這兩天去了哪裡?”徐老夫人厲聲問。
“母親,媳婦有點私事,不方便說。”
“什麼,你不方便說?”徐老夫人氣得連聲音都抖了。
這裡正鬧著,丫鬟在門口喊:“三爺來了。”
話音剛落,三爺徐霈腳步匆忙走了進來,進門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徐老夫人看見兒子,臉色稍霽,“老三,幾日看不見你的影,你今兒怎麼跑來了。”
“兒子聽見說母親動氣,擔心母親,就趕來看誰惹了母親生這麼大的氣。”
徐老夫人看看地上跪著的魏昭,怒氣不熄,“還能有誰,我老了,誰還能把我放在眼裡,說走就走,還把我當成婆母嗎?”
魏昭垂首道:“是媳婦不好,媳婦錯了。”
徐霈看看她,賠笑朝徐老夫人說:“母親,二嫂剛過門,母親別嚇壞二嫂。”
“我有那麼兇嗎?還嚇壞她,你看她的主意大著呢?”
徐老夫人氣消了點。
徐霈陪著笑臉,“母親對二嫂這般嚴厲,不知道以為母親欺負二嫂,惡婆婆的罪名傳揚開,母親叫兒子以後怎麼說媳婦,哪家姑娘還敢嫁到我們侯府。”
徐老夫人氣樂了,“你是成心氣我,我怎麼就是惡婆婆了。”
徐霈嬉皮笑臉地說;“那母親既然不是惡婆婆,就叫二嫂起來吧!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罰二嫂跪著,二哥面上不好看。”
趙氏趕緊接話說;“外間都傳母親最寬容大度,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你這是給我戴高帽,既然你們都為她求情。”
徐老夫人看魏昭態度老實,“你起來吧!”
萱草趕緊扶著夫人起來。
徐老夫人看著她問;“聽說侍候老二的獨幽丫頭你也攆了,獨幽那丫頭侍候老二幾年,沒聽說犯過什麼錯。”
“忤逆主母。”
這回魏昭毫不含糊,乾脆地說了一句。連個丫鬟她都處置不了,那她這個主母也別當了,趁早讓位。
就這一句徐老夫人就不好再說什麼,忤逆婆母她容不下這樣的媳婦,下人忤逆主子,侯府讓人說不分尊卑,沒規矩。
“你先回去吧!”
魏昭恭恭敬敬斂身,“媳婦告退。”
從積善堂出來,萱草扶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