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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也劫不走。”
“殿下,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下一步他們該如何利用歐陽先生引出刺客。
“我有一個計劃,還需要如約你的配合。”
“殿下請講,要如約做什麼?”
兩人低聲耳語,這個計劃,是蕭逸早在回京城的路上已經想好的,跟顧如約透漏了點,沒有詳細跟她說。
顧如約頻頻點頭,“我明日回京城。”
蕭逸不捨,“你在西山多住一日,後日回京也可。”
“殿下,刺客一日不除,我寢食難安。”
蕭逸摟著她削肩的手臂收緊,“如約,我知道你擔心我安危,你知道我同樣也擔心你的安危,你如果有任何損傷,我自責沒保護好你,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外面的事由我們這些男人做。”
顧如約往後靠了靠,單薄的背貼著溫暖的胸膛,“殿下當日及時趕回西山,父皇挑不出殿下的不是,如果殿下沒有趕回來,父皇真的能……”
賜死自己的兒子,自古虎毒不食子。
“能!”
蕭逸篤定地說。
知父莫若子,知子莫若父。
父親對兒子不顧念親情,就難怪這些皇子忤逆不孝,覬覦皇位。
顧如約心裡萌生出一個想法,暫時先放在心裡,等刺客的事解決了,再計劃其它。
夫妻聚少離多,剛見面顧如約明日又要回京城,蕭逸不能離開西山,夫妻兩下里分開。
窗外下弦月半隱,紗帳裡,二人已經熟睡,顧如約吐氣如蘭,呼吸均勻,背後蕭逸摟著她,顧如約有點熱,睡夢中想抽身出來,蕭逸下意識地收緊手臂。
山裡的夜涼快,顧如約的身體涼滑。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顧如約夢見歐陽先生的臉,一會又變成刺客的臉,倏忽醒來時,天光昏暗,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橫在腰間,她動彈不得,睜眼望著昏黑的空間,仔細琢磨蕭逸的計劃,這次別出什麼岔子。
“如約……”
背後蕭逸低喃,原來是蕭逸睡夢中呼喚自己的名字。
顧如約的手放在腰間的手臂上。
馬車駛入京城, 顧如約挑起帷幔, 京城一如半年前, 天子腳下盛世繁榮,其實已是外強中乾, 君臣父子離心離德。
皇宮門前的官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突然,前面車馬轎分開兩側, 顧如約看前方儀仗,蕙慶公主出行。
顧如約剛回京城,便遇見公主的馬車,蕙慶公主排場很大。
兩府的馬車錯身時, 顧如約命馬車停住, 同時蕙慶公主也命令停車。
蕙慶公主從馬車窗探出頭,熱絡地打招呼, “五皇嫂,你不在西山陪我五哥, 怎麼回京城了?”
“你五哥說山上清苦, 怕我身體吃不消, 催著我回王府住。”顧如約也探出頭說。
“改日我給五皇嫂接風。”蕙慶公主性子爽朗,熱情好客。
“公主要給我接風, 那我可回府等著了。”
兩人是姑嫂名分, 一向走得近, 見面說笑。
跟蕙慶公主分開, 馬車朝晉王府方向行駛。
馬車轉彎, 一條綠樹濃蔭的路,前方出現一座壯觀雄偉的府邸,綠色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親王府正門廣五間,啟門三,包六十三個金釘。
顯示主人的尊貴的地位和出身。
留守的僕從開啟大門,馬車駛入王府,然後,兩扇大門重重合上。
晉王舉家去西南封地,晉王府留下少數人看家。
晉王和王妃離開後,上房鎖了,僕從開了主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