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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晉王蕭逸生母是民間女子,出身卑微,沒有父皇信任,朝堂中又沒有母家可以依靠,手無一兵一卒,沒有任何資本,如今困在京城,不能施展。
蕭逸手臂橫過來,顧如約枕著他的手臂,把這兩日自己想好的說了,“殿下不能長期留在西山,如果皇上另派人管理西南事物,那麼殿下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蕭逸側過頭,對上一雙染上水霧清凌凌的眸子,柔聲說;“如約,你要說什麼?”
顧如約小腦袋蹭著他的肩,“我留在京城做人質,殿下回西南封地……”
“不行!”蕭逸打斷她。
皇帝冷酷無情,皇家兄弟各個如狼似虎,蕭逸怎麼能拋下顧如約自己走。
“殿下,我是晉王妃,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如約,把你留在京城,我在西南能安心嗎?”
“殿外,呂先生他們還在西南封地等殿下,他們跟著殿下,把身家性命託付給殿下,殿下也要為他們負責,殿下離開西南,他們盡心竭力地替殿下籌謀,殿下必須返回西南封地,這沒什麼可商量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殿下從開始就應該準備好。”
回西南封地,是蕭逸必須做出的一個明智的選擇。
一顆水珠掛在顧如約的長睫上,蕭逸輕輕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如約,我要回西南,但一定要帶你走。”
“殿下要怎樣做?”
“過幾日, 就有西南奏報, 南姜國慅擾我西南邊境, 準備大舉進犯中原,息國蠢蠢欲動。”
朝廷國庫空虛, 上次西北一役,損兵折將,傷了元氣, 一時難以組織起南征軍,邊關強敵虎視眈眈,晉王又離開西南封地,西南剛經歷一場瘟疫,西南奏報軍隊士兵和將領在瘟疫中損失過半, 沒有禦敵的軍隊和將領。
梁帝只有放晉王回西南, 抵禦外敵,保證西南邊境的安寧。
逼著梁帝放虎歸山。
顧如約想了想, “此計是不錯, 不過等於逼著皇上下決斷,皇上心裡定然不痛快, 以後對殿下更加提防,為了打消皇上的顧慮,我請求留下, 這樣殿下在西南可以放開手腳, 朝堂有事, 我留在京城可以及時通訊息。”
“殿下放心, 如果有危險,我隨時能離開,我的易容術的厲害,殿下是知道的。”
蕭逸的手臂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坐在腿上,黑漆的雙眸雪亮,“說完了嗎?”
“說完了。”
“說完了,我就告訴你我的決定,我不答應你留下,你必須跟我走,今後你寸步不離地在我身邊,你只管盡妻子的義務,服侍好我就行了,我不想十天半月的分開,我要每天早上睜開眼就看到你睡在我身旁,滿足我予取予求。”
顧如約雪白的小臉染上粉霞,嗔怪道;“說正經事呢。”
蕭逸輕輕咬著她耳珠,“我們乾點正經事。”
當晚住在山莊,兩人第二日離開,顧如約回京城,蕭逸回西山,馬車停在分叉路口,顧如約說:“我們就在這裡分開走。”
顧如約早起又去泡了熱泉,粉團似的,蕭逸寵溺地撫摸她潮溼烏亮的秀髮, “不要我送你到城門。”
“殿外昨晚沒回西山,如果被人發現,又是一場是非。”
顧如約催促他回西山。
“你什麼時候來?”
“過日,我要去看慧慶公主,還有七弟妹我也不太放心。”
“你這是冷落夫君找藉口。”
“上京時,走得匆忙,殿下也沒帶侍妾。”
“累贅。”
京城去西南封地時,一路女眷出行,行動緩慢,添了不少麻煩。
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