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些事都是她臨時胡編的,以博得容安的同情。
溺水的感受,她前世投湖時的感覺,清晰地記得。
容安心生憐憫,絲毫不懷疑,顧如約清澈的眼睛,單純乾淨,容安不敢直視。
顧如約知道目的達到了。
“令尊難道不知道嗎?任由你繼母害你?”容安問。
“家父知道也無可奈何,只是叮囑我不讓我出門,繼母對我不好,只我一個人受罪,如果父親休了繼母,我弟弟妹妹沒有母親,三個人吃苦,後來我懂事了,從來不跟父親說繼母的不是。”
容安心裡替這個女子難過。
顧如約莞爾一笑,輕鬆的聲音,“今晚我怎麼說起這些事,容公子出身官宦人家,自然不瞭解民間疾苦,容公子相信因果報應嗎?我信。”偏過頭,“容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心胸坦蕩之人,一定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容安面色微變,勉強地說;“側妃對容安的評價,容安愧不敢當。”
拉攏容安,似乎不可能,蕭逸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容安,就是信得過容安,蕭逸比自己瞭解容安。
容安同情歸同情,如果讓容安放了自己,顧如約不抱這個幻想。
顧如約繼續她的攻心之策,美麗的臉上一抹淡淡的愁緒,“容公子,你說殿下此去會平安歸來吧?自從殿下走後,我每晚都做噩夢,夢見殿下一身的血,半夜嚇醒幾回,我很怕,容公子,怕我再也見不到殿下了……”
聲兒發顫,大眼睛溼漉漉的,望著容安。
夕陽的餘暉籠罩著對面的女子,確實比初見時清減了,身子單薄柔弱,深坐顰蛾眉,另有一番風流韻致,想顧如約對晉王用情極深,這樣一個痴情女子,是否對她太殘忍了。
容安怕自己坐下去心軟,匆匆告辭走了。
顧如約望著容安的背影,無聲地笑了。
容安對晉王蕭逸忠心,不然罪臣之妻隱匿王府,李代桃僵,欺君殺頭的罪,容安有愧疚,僅此而已,這一點就夠了,顧如約從未生出倒戈容安的念頭。
次日清早,戴連全帶著兩個太監送來早膳。
顧如約吃完,穿戴整齊,帶著沉香和桂香走出後院,看見容安一隻手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馬車旁。
顧如約走到跟前,容安把提盒遞給桂香,說;“往前這一路中間沒有城池村鎮,這裡面備著點心,留待側妃路上餓了墊墊,晚間方能住宿。”
戴連全打起車簾,顧如約上車,沉香和桂香爬上車。
快正午時,馬車裡有點悶,顧如約命沉香捲起車簾,馬車跑起來,微風吹入。
顧如約把座位上的提盒開啟,裡面是新鮮的糕點,水果,還有一壺熱茶。
容安心細,想得周到。
主僕三人簡單墊了點。
這一路就像容安說的沒有城池村鎮。
一直到傍晚時分,天暗下來,方看見前方官道旁一座驛館,容安命今晚歇息在此處。
這個驛站很小,兩進的院落。
後院三間房屋,很簡陋。
兩個太監從水井裡打水,顧如約洗臉,這一路官道坑窪,顛簸,一整日窩在馬車裡,顧如約筋骨都硬了。
驛館的茶房送來熱茶,沉香倒了盅熱茶,端給顧如約,顧如約剛想喝,從敞開的窗戶,聽見外面有吵嚷聲。
顧如約問一個太監,“是什麼人在此吵鬧?”
太監說;“有一個西北奉調進京的縣令,帶著家眷,路過這裡,想住宿。”
西北官員,顧如約心念一動,西北正是她要去的地方。
前院,戴連全跟一個外地官員說話,那個官員央求,“附近沒有住宿的地方,下官的內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