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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鬆開,眼神復又清明,喊了聲,“停!”
馬車停下,蕭逸下了馬車,再也沒上來。
天氣晴好,官道上偶爾有馬車行人經過,顧如約把紗幔半卷,暖風微醺。
馬車出了縣城,有一段路顛簸,跟在馬車旁的容安吩咐慢行。
今早起趕路,顧如約打了哈氣,午後有點犯困,靠在椅背打盹。
恍惚又回到前世,自己進晉王府不久,晉王登基做了皇帝,封后宮,她沒有承寵,沒有子嗣,封了個低等的貴人。
三宮六院,一個小小的貴人,在深宮裡寂寂無聞。
蕭逸堪稱明君,精幹睿智,她那時暗戀蕭逸,低等嬪妃,想見皇帝一面,只有逢年過節皇家家宴,遠遠地看上蕭逸幾眼,蕭逸從不曾注意過她。
後來孃家犯事,更沒有出頭之日,家人相繼故去後,她選擇在叛軍攻城時結束生命,在一代帝王心中沒留下任何痕跡。
馬車停了,震動了一下,顧如約醒了,瞬間迷糊,看馬車外,西面天際晚霞滿天,前方到了一座城池。
天色已晚,趕到京城城門關了,蕭逸馬鞭一指,“今晚在城裡住宿。”
此鎮是通往京城的最後一個城池,一行人進城。
不久,馬車停住,車簾掀開,顧如約看見蕭逸站在車下,伸出一隻手,顧如約搭著他的手踩著矮凳下了馬車。
蕭逸手掌溫熱,把她的手包裹住,馬車下站立著侍衛,大街上來人來往,顧如約一站穩,便抽回手。
蕭逸對容安說;“你去找一家乾淨點的客棧。”
這座城池南北通達,他們站的地方是一條主街。
斜對面五百米處有一個二層的酒樓,一行人趕路,從早起一直沒用飯。
蕭逸朝酒樓走去,侍衛都著便裝,分散開,暗中保護晉王。
顧如約亦步亦趨跟在蕭逸身後,侍衛們把二人圍在當中,為不引起街上行人注意,離開一段距離。
橫穿馬路時,顧如約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蕭逸的手,蕭逸沒回頭,順勢抓住她的手,牽著她過到道對面,才鬆開她。
兩人一前一後,顧如約目光落在前面走的蕭逸身上,蕭逸身材峻拔,寬肩窄腰,長腿步大,顧如約小碎步,跟上他的腳步頗有些吃力,盯著他後背,恨不能戳出個窟窿。
走近酒樓,顧如約落後了,蕭逸放慢腳步,似乎等她。
酒樓上喧譁,傳來吵鬧之聲,突然,高空投擲下一物,蕭逸身手極快,回身把顧如約一扯,來勢突然,顧如約沒有防備,撞在蕭逸懷裡。
身後傳來瓷器落地脆裂聲,一隻酒碗砸落在地面,已經摔得粉碎。
侍衛衝上樓,防有人暗中謀害晉王。
顧如約驚魂稍定,手臂頗為自然地纏上蕭逸的腰,在蕭逸懷裡抬起頭,“謝殿下救了我。”
頭頂低沉的聲,“我是你夫君,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咚地一下,顧如約心跳漏掉半拍。
蕭逸低頭,對上一雙靈動的烏黑眼瞳,透著一絲慌亂,腰間柔軟的手臂更緊了。
顧如約整個身體沒有支撐地攀附,依靠著蕭逸。
“你抱我太緊了。”清淡的聲透著揶揄的味道。
顧如約訕訕的鬆開摟著蕭逸腰的手臂,能不能看破,別點破,這樣下別人的面子厚道嗎?。
脫離溫暖寬厚的懷抱,避開犀利的目光,顧如約佯作看別處。
突然西面幾匹驛站的快馬經過,不知有什麼急事,橫衝直撞,馬匹經過,侍衛剛想呼喝,被蕭逸制止,蕭逸此行微服,不想驚動人。
容安走來,朝驛站的馬匹奔去的方向看,“殿下,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