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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慢條斯理地說;“一萬兩銀子。”
容安暗想,這家店真黑,開口便是一萬兩。
故意戲耍他,“我們出門在外,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兩。”
掌櫃的眨了眨小三角眼,“那就五千兩銀子。”
容安搖頭,掌櫃的出三根手指,“三千兩?”
容安還是搖頭,掌櫃的又出兩根手指,不能少於這個數,“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銀子,難怪離開這裡的被敲詐的男人身上僅剩下衣褲。
沉香被吵醒了,本來沉香睡著了打雷都不醒,這夥人嗓門大,硬是把她喊醒了。
迷迷瞪瞪聽隻字片語,撥拉開前面的人,擋在床前,“你婆娘跑到我家公子的床上,反倒要我們出錢,我看該你們出錢才對,我家公子不能平白讓她佔了便宜。”
掌櫃的身後的幾個人忍不住樂。
掌櫃的喝了一聲,“笑什麼?”
盛氣凌人地對容安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不動真格的,你們不出血。”
回身吩咐身後矮個子,“你去報官府。”
報官府咋咋呼呼,虛張聲勢。
這時,門外又闖進來幾個手持棍棒的男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喊;“少跟他們廢話,先把他們腿打折了,打死姦夫也是白死。”
掌櫃的仗著人多勢眾,硬氣了,臉一變,“你們私了給錢,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別說我沒給你們活路。”
“我不給錢呢?”容安毫無懼色。
掌櫃的嘿嘿兩聲,“一個外地人,還敢在本大爺的地盤上撒野。”
一擺手,對身後那群人說;“給我上。”
這群人張牙舞爪的就朝容安撲上來,矮個的男人來抓床上的顧如約。
突然,嘩啦一聲響,七八條黑影破窗而入,房頂破了個大洞,跳下十幾條人影。
抓顧如約的矮個男人被辛駁一腳踹出幾米遠,撞在牆上,口吐白沫,頓時不省人事。
這夥人瞬間被侍衛們制住。
這時,院子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官府的衙役衝進來,其中為首的捕頭問;“誰報的的官,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從那個婦人進入顧如約的房間,容安就派人通知了本地官府值夜的衙役。
“我報的官。”容安淡定地說。
掌櫃的被晉王府侍衛按住,急忙分辨說;“捕頭老爺,您聽小民先說。”
他看一眼顧如約,顧如約已下了地,一副若無其事,“小民的婆娘跟這位公子私通,小民帶人捉姦,這夥強盜闖入,官爺給小民做主。”
捕頭看一眼地上的婆娘,又看一眼站在眼前的俊俏公子,“他說的可是實情。”
顧如約不慌不忙,一伸手,扯掉包頭的綸巾,一條烏黑的秀髮滑落。
俊俏公子瞬間變成美貌的女子。
屋裡人都愣住了,掌櫃的傻眼了。
顧如約朝掌櫃的一笑,燭火映照下,一雙明眸顧盼生輝,“你這個黑店訛詐了多少過路的客人,不知道本朝有王法嗎?”
容安拿出腰牌,晃了晃,捕頭吃這碗飯的,一眼便認出晉王府的腰牌。
驚訝地瞪大眼睛,反應過來,恭敬地朝容安抱拳說:“屬下這就帶回去,嚴加審訊。”
朝衙役一揮手,“把人犯給我帶回縣衙。”
掌櫃的一夥人被衙役押著回縣衙,捕頭恭恭敬敬地對容安說;“爺,還有什麼需要屬下做的,屬下聽命。”
容安板著臉說:“這家黑店開了這麼久,官府一點不知情嗎?”
捕頭額頭見汗了,“屬下疏忽,是屬下失職,沒有人報案,民不舉官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