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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過淡墨色的雲層,半遮住陽光,整個宮殿群暗下來,殿頂琉璃瓦閃著冰冷的光,腳下的青石磚地灰暗色澤,沉悶得壓抑。
重生後,顧如約幾次夢到皇宮,都是今日這樣的情景,整個宮殿似一座牢籠,陰沉沉,也許前世的記憶不太好,她不喜歡這個冷漠的人人戴著一副假面具的地方。
這座鎖住人不得自由的地方,不久將醞釀一場人為禍患,後宮不知有多少冤死鬼,她不由抖了一下。
蕭逸似乎感覺到,伸過手,握住她的手,側頭擔心地看她,“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三伏天,京城氣溫很高,烏雲罩頂,空氣似乎凝固了,更悶熱了,顧如約的手卻反常地冷涼。
“第一次進宮,我有點緊張。”
顧如約的手被蕭逸握著,蕭逸手掌的溫度傳遞給她,她稍稍暖和了點。
前面就是坤寧宮,坤寧宮院門裡站著兩個太監,看見蕭逸,兩個太監跪地,“奴才叩見晉王殿下。”
蕭逸舉步朝裡走,顧如約跟上。
兩個太監互相看看,皇子探望嫡母的病,他們不敢攔著。
顧如約走進坤寧宮院子,經過的宮女太監,急忙跪在一旁,待晉王過去,方站起身。
整個坤寧宮鴉雀無聲,宮女太監連大氣都不敢喘。
兩人步上臺階,蕭逸側頭關照她一下。
來到寢殿門口,又有兩個宮女站在門兩側,跪下,“給晉王殿下請安。”
宮女太監不認識顧如約。
蕭逸跨過門檻,顧如約緊跟著他進去。
皇后平常在西暖閣起坐,蕭逸經常來給皇后請安,熟悉皇后的起居,直接朝西暖閣走。
西暖閣門口又有兩個宮女侍立左右,看見她們忙跪下,“奴婢給晉王殿下請安。”
其中一個宮女看晉王沒有停步,朝裡走,跪著急急說了句,“皇后娘娘病重,不許外人打擾。”
蕭逸臉一沉,“本王是外人嗎?”
皇后是晉王嫡母,兒子探病母后,人之常情。
宮女不敢多言。
走進西暖閣,顧如約看見床上垂掛幔帳,透過幔帳,隱約裡面躺著個女人,是當今皇后無疑。
沒等二人上前,床前站著的皇后宮裡的執事太監急忙攔在二人跟前,沒下跪,說道:“皇后娘娘病重,晉王殿下在此處行禮便可。”
蕭逸面沉如水,目光冷冽,“本王探望母后,你個奴才也敢攔著。”
執事太監慌忙跪下,以下犯上,屬於僭越,觸犯宮規,如果晉王追究,他吃罪不起。
這時,床前守著的一個太醫走過來,撩袍跪下,“微臣拜見晉王殿下,實在是皇后娘娘的病不能打擾,請殿□□諒。”
顧如約和蕭逸隔著跪地的兩個人,離床兩三米的距離,顧如約根本上不得前,更別說診斷皇后病症。
而且床前還有兩個皇后的貼身宮女守著,防備甚嚴,晉王及王妃只是探病,便如臨大敵一般,顧如約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蕭逸朝顧如約遞了個眼色。
突然,耳邊響起蕭逸的聲音,“母后動了!”
蕭逸繞過擋在身前跪地的執事太監,搶步來到床前,一把扯開幔帳。
太醫和執事太監驚愣住,待反應過來,急忙爬起來,奔到床前。
顧如約在蕭逸搶步到床前時,緊隨其後來到床前。
屋裡宮女太監,紛紛圍攏過來。
蕭逸用身體擋住身後眾人的視線。
顧如約探下皇后鼻端,一隻手探入被子裡抓住皇后的手腕,把一根細小的銀針準確地紮在皇后手掌中的勞宮穴。
蕭逸在前面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