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鎮上,離著不遠,我們快去快回。”
官道不時有亂兵經過,小股敗兵朝這個方向逃跑,西北軍在後面掩殺,顧如約果斷地說;“走小路。”
羊腸小道,不比官道好走,走了有半里地,看見前面有一座破廟,三個人走累了,顧如約說;“我們到前面破廟歇歇腳再走。”
三個人走到破廟前,這是一個廢棄的小廟,門窗已破爛。
顧如約攔住剛要往裡進的桂香,自己在前,慢慢地留意觀察。
破廟裡有一扇窗,陽光射入,看見陽光下的飛舞的灰塵,顧如約抽出繡帕捂住口鼻,“我們還是在外面歇歇,這廟裡常年空著,灰塵太大。”
話音剛落,視線落在腳前,血,鮮紅的血,還沒有乾涸,一條血線朝寺廟裡延伸,顧如約順著這條血線,看見破廟裡一堆枯草上,赫然躺著一個男人。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顧如約小心地走過去,男人臉朝下,寺廟的這角落光線暗,看不清楚,顧如約蹲下身,直覺令她板過這個男人的臉。
背後的桂香驚叫了一聲,“晉王殿下!”
顧如約看蕭逸閉著眼睛,胸前的衣袍已經被血水浸透,陷入昏迷。
沉香捂住嘴,沒讓驚叫聲發出來,“殿下好像受傷了。”
桂香蹲在顧如約身旁,模糊的光線,近處方看仔細,“殿下昏過去了,殿下好像傷的很重,主子,這可怎麼辦?”
昏迷中蕭逸聽見熟悉的聲音,沒有睜開眼睛。
頭頂熟悉的女聲,極冷清,“我們走!”
“主子,殿下受傷了,不能丟下不管,我們去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