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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致命,蕭逸的雙手握成拳。
顧如約卻沒有停下,繼續說著,“你如果還不放心,你多給我金銀珠寶,我也可以不開藥鋪。”
到底沒說今生不嫁。
以顧如約的容貌,想嫁人不難,且不是販夫走卒。
黑暗中傳來寒咧的聲,“你依靠我不行嗎?”
“我怕你把我賣了。”
顧如約一句戲言,正戳中蕭逸的痛處,“如約,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我發誓。”
你還要怎樣傷害?
我不相信。
薛貞檸總有一日要回來的,自己還要再被傷害一次嗎?
不,她跟蕭逸不再有任何牽連。
“我不答應,你綁我回去嗎?”
“如約,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顧如約不再說話,兩人一個炕頭,一個炕梢,顧如約兀自睡了。
山村的雞剛叫了頭遍,顧如約就醒了,往常雞叫三遍她才醒,心裡有事,跟蕭逸睡在一鋪炕上,潛意識裡不安。
窗外的天灰濛濛的,她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看一眼炕梢,空的,蕭逸沒在屋裡。
朦朦朧朧看辛駁在院子裡,五嬸還有長生,蕭逸也在。
五嬸把煮雞蛋放在長生書包裡,天太早,桂香把乾糧給長生帶上。
顧如約趕緊披衣下地,推門出去,長生看見她出來,高興地叫了聲,“顧姐姐。”
顧如約走過去,“長生,這麼早回學堂了?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長生跟顧如約很親近,“農忙的時候學堂放假,回家幫家裡幹農活,我下次回來,顧姐姐不會走了吧?”
顧如約笑著說;“如果五嬸不攆我走,我永遠留下不走了。”
五嬸還以為她說的逗長生的玩笑話,拍了一下長生的頭,“你顧姐姐跟你姐夫還要家去,不能總住外面,你顧姐姐家裡還有公婆,做人家媳婦哪裡有那麼自由。”
長生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我下次回來,顧姐夫就不能給我輔導功課了,顧姐姐和姐夫要回家了。”
蕭逸倒很喜愛這個少年,“等你以後長大了,找你顧姐姐和姐夫去。”
辛駁看時辰不早,催促說;“走吧,還要趕十幾里路。
五嬸幾個人送長生,走出院門。
五嬸一直看著辛駁和長生的背影被早晨的濃霧遮蓋,直到看不見了,還站在高處張望。
早起天陰沉沉的,顧如約臉上落了幾個雨點,颳起一陣風,
顧如約出來時著急穿著單衣,高處山風大,蕭逸站在她身邊,替她擋住風口,責怪的口氣說:“你出來怎麼不加件衣裳,凍著回頭病了,又不願意吃苦藥。”
這分寵溺,顧如約雞皮疙瘩都起了。
幾個人往回走,風一吹,顧如約薄綢衣衫打透了,蕭逸伸臂摟過她。
顧如約要掙開,恰巧五嬸回頭看見小倆口甜蜜,誇讚,“顧娘子,你相公對你多體貼。”
她們進堂屋裡,雨下大了,五嬸擔心辛駁和長生路上淋雨,唸叨,“這老天偏趕著這時辰下雨,他們拿了雨傘,這麼大雨也遮不住。”
雨一直下,吃了早飯後,也沒停歇。
五嬸不能下地,下雨天閒著沒事幹。
桂香跟五嬸坐在堂屋裡納鞋底,桂香給辛駁又做了一雙鞋,辛駁上山下地,穿鞋費,她多做幾雙備著。
桂香納鞋底不時抬頭望一望外面的天,擔心辛駁淋雨。
顧如約起早了,吃了飯就犯困。
蕭逸看她無精打采,說:“你不能起早,沒事回屋補個覺”
五嬸用力扯過麻線繩,心想,這顧娘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