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伸手拖過她,摟在懷裡,被他狠狠地疼愛過的身體軟軟的,溫熱,蕭逸心裡的一絲不痛快散去。
次日顧如約醒來時,帳子裡的光線微朦,發現自己依偎在蕭逸懷裡。
正好這時蕭逸也醒了。
顧如約的腦子片刻空白,想起昨晚的事,昨晚自己喝多了,後來蕭逸來了,兩人……
徹底清醒了,顧如約慢慢從蕭逸懷裡退出來,兩人緊密的身體分開。
懷中一空,蕭逸晨起嗓音暗啞,“醒了?”
“嗯” 昨晚酒喝多了,又被蕭逸折騰,顧如約嗓子沙啞,壓抑地隱忍。
再次面對蕭逸,且兩人在床上,昨晚又歡愛一場,何等的諷刺。
瞧不上自己,還索取無度,她在他眼裡算什麼?
蕭逸看看顧如約往床裡縮去,一張床,兩人中間空出最大距離,不由眉峰微蹙,沉啞聲,“躲我!”
顧如約不語,彼此心知肚明。
依著蕭逸的脾氣,拂袖而走,永遠不再踏足擁翠居。
蕭逸沒有動作,不知為何竟然沒生氣,淡淡地看著她。
起身下床,顧如約躺著,目光不知看向何處,眼瞳虛無,沒有侍候他的意思,於是自己穿衣袍。
穿戴整齊,朝門外走,走到門口站住,回過頭,淡漠的聲音,“你是本王的侍妾。”
侍妾卑微就任你作踐?
顧如約已經裹著被坐起來,瞥了一眼床頭宮燈,雙手在被裡握成拳,忍住砸在他頭上的衝動。
蕭逸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一側唇角抽了抽,終是沒有發作。
走出門,高升迎上來,看看晉王身後半開著的房門,壓低聲,“殿下,……”
看晉王面色不善,藥字沒有說出口。
晉王的脾氣,闔府姬妾那個不是順著,顧如約自從進了王府,是由著性子來,不知又怎麼得罪了晉王,高升心裡怨怪顧如約
蕭逸面無表情,“端給她。”
“是,殿下!”
蕭逸這回卻沒有直接離開,負手站在廊簷下。
高升是多聰明的人,磨蹭著沒進去。
過了一會,蕭逸邁步朝外走,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什麼,離開的腳步放緩了。
高升剛要帶著太監進去,蕭逸突然說了聲,“慢著。”
高逸離開的腳步放緩,突然想起丫鬟沉香說顧如約的月事剛過,便叫住高升。
高升磨磨蹭蹭就等晉王這句話,趕緊命太監把藥碗端回來。
高升心想,多虧動作沒太利落了,晉王后悔了,遷怒怪罪這些下人奴才。
顧如約太乏了,晉王走後,繼續睡回籠覺。
沉香和桂香進來看主子睡了,幔帳拉開一半,合上床帳。
白日睡眠淺,顧如約被門口輕微的腳步聲喚醒,沉香進來,“主子醒了,高公公來了。”
話音未落,聽見高升的聲音,“奴才高升求見夫人。”
顧如約睡得熱乎乎的,頃刻間好似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澆頭,床榻外側,早已冰涼,蕭逸走了有一會。
第一次經歷時,猶如一刀刀劃在心上的感覺,現在只覺心微疼。
冷淡的說了句,“進來。”
高升身後還是那個太監,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湯藥。
高升恭敬地行禮,剛說了句,“奴才……”
顧如約打斷他,“端過來!”
高升這回笑容滿面,陪著笑臉,“晉王殿下擔心夫人身子骨弱,命御醫給夫人配的補身子的藥。”
同樣的說辭,沒點新鮮的。
高升示意身後太監,“端給夫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