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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靠在一側車壁上睡了,蕭逸看她坐著睡不舒服,把她放在臥榻上躺著,喊了一聲,“停!”
馬車停住,蕭逸邁步下車,侍衛牽過他的坐騎,蕭逸上馬。
驛館大多建在城外,方便夜晚加急文書傳送。
晉王府的人當晚在驛館住宿,驛館面積不大,王府百十口人把驛館住滿了,三千侍衛在野外扎帳篷住,帳篷把驛館圍住。
一下招待幾千人,晉王的家眷,驛丞不敢怠慢,急忙張羅晚膳,吩咐驛夫趕車到縣城裡買雞鴨魚肉和蔬菜。
院子裡,沉香和染兒,貞兒,千兒,還有太監明路、慶俞抬水。
蕭逸在外院跟容安等人和親信侍衛們一起用晚膳,顧如約吃過晚膳後,泡在大木盆裡沐浴。
沉香和桂香往木桶裡添水,月奴拿來香胰和蛋清,說;“西廂房住的一個武將小官的家眷,一妻一妾,那個妾長得很美,打扮妖嬈,坐在西廂房門口。”
驛館是來往官員和家眷落腳之處,那個低等的官員丁憂期滿,在鎮守西南邊境的軍中任職。
跟王府一行人同路。
忘憂正給王妃洗頭,聽顧如約說;“一會我出去看看有多美。”
月奴說;“當然沒有王妃美,不過她男人是個低等武將,能娶了這樣美妾,是他的造化,奴婢看這個妾好像不守本分,剛才殿下出去時,她倚門看見,這會搬個板凳坐在門口,直朝外院張望,奴婢看這個妾風騷不安分。”
桂香說;“我看他家大娘子人很老實,平常一定受這個妾的氣。”
顧如約沐浴出來,躺在榻上,披散著秀髮晾乾。
望著窗外日落西山,窗子半支開,風涼。
院子裡無人,很靜,隱隱約約傳來哭聲。
顧如約問桂香,“你聽見有人哭了嗎?”
桂香側耳細聽,“好像是有哭聲。”
“是西廂房裡傳來的哭聲。”
顧如約坐起來。
看西廂房門口,那個美妾還坐在那裡。
別人的家務事,不方便插手。
顧如約又躺下,哭聲不大,斷斷續續。
沉香沉不住氣,說;“主子管一管吧,那個正室娘子一定受了這個小妾的氣。”
顧如約本來不想管,不知哪家的大娘子有什麼傷心事,那個大娘子哭得傷心,既然遇見,同住一個驛館,算是緣分。
於是對沉香說;“你去把他家大娘子叫來”
一會,一個穿戴樸素的少婦走了進來,進門行福禮,“民婦拜見王妃。”
顧如約道;“坐吧!”
少婦謝座,在靠西牆的椅子上坐了。
顧如約看她眼睛紅腫,是她在哭無疑,問;“我適才聽見夫人在哭,可有什麼難處本王妃能幫忙的嗎?”
她這一問,婦人拿繡帕抹眼淚,抽噎著說;“民婦的官人把民婦休了。”
顧如約問;“為什麼?”
少婦說;“我家官人路上納了個小妾,這個小妾平日裡調三斡四,我家官人生氣,對我拳腳相加,昨日給了我一紙休書,攆我走。。”
顧如約問;“你可有子女?”
少婦說;“沒有子嗣,官人對我不滿意,說我不能給夫家傳宗接代。”
“你成親幾年了?”顧如約問。
婦人道;“五年。”
顧如約道;“你官人對你不好,休了你,你離開他不是正好,哭什麼?”
這一問,少婦哭得更傷心,“民婦無家可歸,沒有爹孃,兄嫂家境艱難,多我一張嘴,日子更不好過,民婦無處可去。”
顧如約冷笑道;“你這夫君太無情了,你跟著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