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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心底不屑,“侯夫人,你早已嫁人,他也已娶妻,恕我直言,夫人的心思用錯了地方,夫人雖然不是出生皇家,可是太后教養長大,鎮西侯是堂堂頂天立地的漢子,夫人可以不愛,但不能不尊重,不尊重別人,也侮辱了你自己。”
顧如約的一番話很重,足以令薛貞檸難堪,薛貞檸卻不以為意,莞爾一笑,“看見你,我確定心思沒用錯地方。”
“夫人對自己的容貌太過自信,韶華易逝,有一日你容顏老去,蕭逸再見你之時,怕都認不出了。”
最後一句,薛貞檸心頭一震,手裡的茶盅幾乎拿不穩。
戳中她的心,再見之時,人老珠黃,曾經的少年愛戀成過眼雲煙。
“說得好!”
鎮西侯施宗彥走進涼亭裡。
薛貞檸站起身,面色平淡,沒有一絲波瀾,也不見有一點愧疚,“侯爺不是出門了嗎?”
“所以你就把晉王妃引來,你的話說完了嗎?沒什麼事我找晉王妃有事。”
施宗彥轉頭看顧如約,“晉王妃,可以走了嗎?”
顧如約站起來,不屑在看薛貞檸一眼,只有四個字形容她,寡廉鮮恥。
顧如約步出溢水亭,施宗彥湊近薛貞檸,“你最好別打什麼主意。”
說罷,擊掌三下,溢水亭四周瞬間出現數道人影,猶如平地冒出來的一樣。
顧如約剛走出溢水亭,看見亭子四周有埋伏,也是一怔,她跟薛貞檸說話,沒有發現。
看來侯府是鎮西侯掌控,限制薛貞檸這個侯夫人不能為所欲為。
薛貞檸不意外,臉色微變,輕笑一聲,“侯爺不相信我?派人監視我。”
“你能讓我相信嗎?”施宗彥臉上顯出嘲諷。
“侯爺莫不是看上她了吧?”薛貞檸柳眉微挑。
“你希望我看上她,不放她回蕭逸身邊?”
施宗彥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冷淡。
然後邁步走出溢水亭。
追上顧如約,“晉王妃的身體看樣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全賴侯爺的關照。”
“應該的,你救過拓兒。”
“侯爺怎麼來了?”
“我今日去寺廟進香乞雨,剛回來。”
“侯爺因為我得罪夫人,我很抱歉。”
“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兩人做夫妻這些年,對彼此的瞭解,幾乎不用任何交流,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侯爺當年求娶夫人,我在京城有耳聞。”
施宗彥望著池水裡的一對鴛鴦,“當年年少輕狂,不諳世事,青澀懵懂。”
施宗彥目光微沉,顧如約有些理解,“侯爺今日去寺廟祈雨,靈驗得很,老天攝於侯爺之威,果然降雨了。”
“地都沒溼透,天公不盡職盡責,偷懶糊弄。”
“我來西北一路,戰時流離失所的百姓已經安頓,到處一片太平景象,侯爺體恤百姓疾苦,只是……”
顧如約頓住,施宗彥聚精會神地聽,問;“只是什麼?”
“只是不少米鋪關門,囤積糧食,西北今年乾旱少雨,出現缺糧的現象,秋收打不下糧食,百姓要熬過漫長的冬季,青黃不接的春播,侯爺宜早做準備。”
“現在西北已經出現糧食緊缺的徵兆,囤積糧食的米鋪,我已強命拿出來售賣,實在不行,我只有搶了。”
顧如約一路看見西北缺糧的景象,一直考慮這件事,說;“西北連年征戰,百姓不堪重負,侯爺如果在引戰火,失去民心了,古人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侯爺比我懂,侯爺不是意氣用事的莽夫。”
“晉王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