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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貞檸帶著丫鬟僕婦走到小院門外,院門口站著兩個侍衛,薛貞檸徑直往裡走。
卻被兩個侍衛攔住,“對不起,夫人,侯爺吩咐,沒有侯爺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身後丫鬟厲聲道:“大膽,瞎了你的狗眼,沒看是誰,夫人你們也敢攔。”
侍衛沒有被她嚇住,沒有讓開,恭敬地說:“夫人見諒,屬下不能放夫人進去,如果違命,侯爺要屬下的腦袋。”
丫鬟還想理論,薛貞檸擺手攔住,“我們走吧,別難為他們。”
薛貞檸離開,越走越快,朝通往外院的中門方向走,丫鬟僕婦們疾走跟在身後,貼身大丫鬟問:“夫人要去哪裡?”
“去見侯爺。”
侯府七進院子,正院連跨院,幾十個院子,大大小小几百間房屋。
鎮西侯施宗彥住在二進院的一個東面跨院,這裡綠樹濃蔭,極為清淨。
薛貞檸走到東跨院,跨院門檻上坐著兩個小廝。
看見夫人走來,急忙站起來,殷勤地打了個千,賠笑說:“奴才給夫人請安。”
“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要見侯爺。”
夫人紆尊降貴頭一次來侯爺住的院子。
一個小廝不敢怠慢,急忙跑進去回稟。
盞茶功夫跑出來,“侯爺請夫人進去。”
施宗彥坐在書案後,翻看下面官員呈上的民情奏報,剛經歷跟朝廷一戰,又出兵北疆,軍力損耗嚴重,戰後百姓困苦,又逢乾旱,糧食短缺。
眼前一道纖長的影子擋住光線,施宗彥頭也沒抬,“你來有事嗎?”
語氣冷淡。
“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
薛貞檸時刻保持優雅的風度,溫柔迷人,坐在一旁椅子上,手執團扇。
施宗延放下手頭的東西,抬起頭,“說吧,你什麼話痛快點。”
“為什麼帶她進府?”
“吃醋了,你一貫不屑過問這種事。”
施宗彥有些嘲諷的意味。
“你知道她是誰?”
施宗彥嗤笑一聲,“你想說什麼?”
“你準備把她怎麼樣?”
“你想我把她怎麼樣?殺掉?”
揶揄的神情。“真正的男人兩軍陣前較量,為難晉王的家眷可不是我施宗彥的作風。”
“為何侍衛攔住我,你下的命令,是針對我?”
聰明人就是好說話。
“知道了還問。”
薛貞檸有風度地輕笑一聲,蹲身告退。
施宗彥望著窈窕的背影,沒見過比薛貞檸還自信的女人,任何時刻保持優雅的儀容和風度。
可今日她來了,施宗彥意料之中。
這場大病, 顧如約的身體纏綿病榻幾日, 也許是身體一直虧空, 西南瘟疫,她勞心勞力,又夜以繼日趕奔京城, 為太后守靈,舟車勞頓千里迢迢到西北,靠一個信念在堅持,現在到極限了,終於撐不住病倒了。
病中餘氏精心照顧, 她年輕身體底子好, 很快病就好了,身體虛弱, 沒有恢復,顧如約自到侯府後沒有出過院子, 今日餘氏過來看她,丫鬟說顧娘子出去走走。
餘氏在屋裡轉悠,埋怨容長臉的丫鬟,“顧娘子怎麼出院子了,你們也不好好看著點,萬一衝撞了……”
她頓了下, 咳了聲, “侯爺交代不讓顧娘子出這個院子。”
門簾一側冒出來一個小腦袋, 胖胖的臉, 嬰兒肥,餘氏回頭看見,“拓兒,你進來,趴在哪裡瞅什麼?”
施拓慢騰騰地走進來,餘氏看見他身後的顧如約,板著的臉一下鬆懈了,一臉無奈,“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