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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努力嚥下嘴裡的食物,“住破廟裡,我們這些要飯的乞丐都住破廟裡,有時住大戶人家的屋簷下,不過要早起,不然被大戶人家的僕人攆走。”
顧如約和沉香同情這個男孩,就連容安和辛駁生了惻隱之心,無奈他們還有正事要辦,只是路過,而且這樣的小乞丐隨處可見。
連年征戰,民不聊生,戰爭過後,多了無家可歸孤兒。
幾個人離開男孩,沉香說:“主子,他這麼小沒了爹孃,沒有房屋住,沒有吃的,怎麼活?”
“這樣孩子生命力頑強,長大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幾個人走進客棧,客棧掌櫃的,那個瘦高個男人看見幾個人回來,皮笑肉不笑,“客官吃完飯了。”
幾個人打聲招呼,回房去了。
掌櫃的朝夥計遞了個眼色。
顧如約坐在椅子上,沒有上床睡覺,她猜測夥計一會準來。
果然,不大功夫,響起敲門聲,門外夥計的聲音,“客官,小的給您送茶水。”
“進來。”
夥計端著茶壺茶碗,滿臉堆笑,“客官,這是新沏的茶水。”
放在桌上。
眼睛瞄著顧如約,沒有離開的意思,顧如約走過去,拿起桌上的茶盅,自己倒了一盅茶水,看著夥計,夥計看她要喝,這才點頭哈腰,“客官有什麼事,招呼小的。”
“好”
顧如約把茶盅放在嘴邊,似乎嫌茶熱,輕輕地吹了兩口。
夥計開門走出去,回身看見顧如約舉起茶盅,做了個喝的動作,這才放心地把門關上。
房門關上後,顧如約把一盅茶水倒在地上。
沉香小聲問;“主子,茶水裡下藥了?”
“我猜下藥了。”
黑店給客人下藥,往往在飯菜裡,她們沒有吃客棧的飯菜,那只有在茶水裡下藥。
沉香擔心地問;“奴婢去通知容公子和辛駁。”
“放心,他們不能喝。”
沉香鋪床,兩人安置。
顧如約躺在床上,有點睏意,堅持不能睡,等待客棧掌櫃動手。
她知道房頂和四周有暗衛,保護著她,她只要喊人,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侍衛立刻現身。
屋裡燈熄滅了。
夜深人靜,顧如約故意房間的門沒閂上。
對面炕上沉香呼吸均勻,這丫鬟什麼都不知道倒好,能安然入睡。
顧如約看見房門開一條縫,從外面透過來的燈光,看清楚是一個年輕女人,悄悄地走了進來。
床帳沒有拉嚴實,顧如約透過沒合攏的床帳中間縫隙在暗處看著她。
只見她躡手躡腳走到床前,喚了一聲,“公子。”
顧如約閉眼不答,平躺在大床中間位置。
女人拉開床帳,又喚了一聲,“公子。”
顧如約裝睡。
一隻手伸過來。
婦人的手朝她的臉伸過來, 顧如約豈肯讓她碰, 假意睡夢中翻了個身, 婦人的指尖觸碰到她後背的衣裳。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婦人解衣, 摸黑上了床,躺在顧如約身邊。
顧如約側耳聽走廊樓梯的動靜,好在婦人再沒碰她。
不久, 樓梯傳來咕咚腳步聲, 門外響起吵嚷聲,緊接著房門被人大力踹開,燭火照亮了房間。
一個男人衝到床前, 把爬到床上的婦人扯下地,瘦高臉色蠟黃的客棧掌櫃的罵道;“淫婦, 膽敢偷人。”
朝帶來的幾個男女喊;“把這個姦夫給我綁起來。”
伸手抓床上的顧如約,顧如約已經坐起來, 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