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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越發惴惴不安。
蕭逸轉過身,臉色陰霾,冷峭地道:“你再去!”
“奴才遵命!”。
高升二話不敢說,帶著太監宮女,又去萬安宮。
這次,任憑高升磨破嘴皮,顧如約捧著書,眼皮都沒抬一下。
如此反覆三次,顧如約拒絕三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高升哭的心思都有了,晉王和王妃鬧矛盾,奴才在中間可遭了殃,高升知道,自己如果再原封不動地拿回去,這點事都辦不好,晉王殿下還不摘了他項上人頭。
不管顧如約收不收,高升命太監宮女把皇后冠朝服放在桌上,溜之大吉,回去覆命。
蕭逸知道顧如約的性情,不出所料,顧如依舊拒絕。
看見高升進殿,身後太監宮女手裡空的,些微詫異,有一絲意外驚喜。
陰霾的臉稍霽,問“王妃收下了?”
高升不敢隱瞞,“王妃堅辭,奴才把皇后冠朝服放桌上了。”
硬塞給王妃,高升走人。
顧如約看樣是鐵了心,拒絕做他的皇后。
這意味著跟他徹底割裂,以後兩人沒有干係。
蕭逸放在御書案的雙手,手背青筋凸起,深眸如寒潭,高升感到殿裡的氣溫驟降,脊背發涼,腳底下竄上冷氣。
空曠的大殿響起低沉聲音,“受不受,她這輩子都是我蕭逸的皇后。”
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三日後,晉王蕭逸登基大典。
貞兒站在萬安宮院子裡,聽著前庭傳來鐘鼓樂聲,萬安宮裡的太監宮女聚在院子裡。
沉香抻著頭,從窗扇朝外看,院子裡太監宮女散了,各忙個的活,“主子,好像登基大典結束了。”
王妃坐在窗下榻上,手裡拿著一本醫書,這本醫書是王妃朝顧太醫要的,好像被火燒了,殘缺不全,剩下一半。
沉香不明白,皇宮藏書閣裡藏書萬卷,歷朝歷代的名醫著作,王妃偏偏稀罕一本被火燒燬損殘的醫書。
瞄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赤金九龍四鳳冠,精緻華美,權利的象徵。
高公公放下走了,一直襬在桌上,王妃不下命,沉香幾個宮女不敢動。
一道明黃閃過琉璃照壁,隨著矯健的步伐,陽光下金龍翻滾,蕭逸身後跟著一群太監。
院子裡太監宮女慌忙跪倒,“奴才、奴婢恭迎聖駕!”
蕭逸大步上了臺階,宮女打起門簾,蕭逸跨步進殿。
顧如約抬起頭,蕭逸已坐在她的對面。
朝珠簾外喊;“拿上來!”
隨著威嚴的聲音,幾個太監捧著金冊、金寶進來。
司禮太監高聲宣讀冊後詔書。
宣讀完,屋裡除了皇帝,所有人齊齊跪地叩拜,“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蕭逸揮揮手,“都下去吧!”
屋裡眾人退下。
顧如約抬起頭,看著蕭逸,“皇上初登大寶,後宮需要一個賢內助,如約不是那個人,如今天下已定,請允許如約離宮去西山養病。”
蕭逸定定地看著她,態度同她一樣的堅定,“如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蕭逸的妻子,大梁的皇后,我身邊站的人只能是你。”
蕭逸說完,站起身,“新朝剛立,諸事繁多,等忙過這陣子,你要去哪裡我陪你。”
顧如約既不挽留,也不起身恭送。
蕭逸走到門口,對站在沉香和貞兒說;“把皇后冠服和金冊金印好生收起來。”
“是,皇上!”
沉香和貞兒進來,沉香勸道:“皇后娘娘,皇上的脾氣您是知道的,皇上對皇后娘娘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