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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施宗彥對此事的態度。
餘氏說完,施宗彥看著顧如約,沉黑的眼底深不可測。
施宗彥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餘氏望著施宗彥大步走出院子, 施宗彥聽完, 一句話沒說, 看顧如約眼神沉靜,脈脈溫情。
餘氏想,那日中毒的是自己, 如果是晉王妃,施宗彥如何?
施宗彥走進主院,直奔上房,薛貞檸正在作畫,聽見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卻沒有抬頭, 繼續作畫。
“侯爺來了。”
屋裡的趙嬤嬤和大丫鬟嚇得面如土色,忘了打簾子, 夫人拿筆的手絲毫不顫。
“夫人真有閒情逸致, 我看看畫的什麼?”
施宗彥有些粗暴地一把扯過薛貞檸畫了一半的畫, 紙張上畫的荷花, 有幾分嘲諷地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覺得你已經老了嗎?”
“侯爺嫌棄我老了?”
“難道你不老嗎?”
“跟她比?”
“把你跟她放一起比, 玷汙了她。”
“侯爺想說什麼?”
“你做的事就不怕蕭逸知道嗎?如果蕭逸知道了,是不是會很失望。”
施宗彥抓住繪畫的紙張, 捏在手裡,唇角抽動, “我警告過你, 別動她。”
薛貞檸平靜地看著他, “侯爺是來興師問罪的?侯爺別忘了她是晉王妃,而我是你鎮西侯的妻子。”
施宗彥挑眉,“妻子?你何時把自己當成我施宗彥的妻子。”
“不管侯爺怎麼看我,名義上我都是鎮西侯夫人。”
“你的優雅,自信呢?她的出現,你怕了,說實話,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如果我是蕭逸,你同她,我選她。”施宗彥湊近她,“你輸不起!”
這張常年一副淡漠的臉有幾分僵硬,眼底一絲極力隱藏的慌亂。
對一個押上全部的賭徒的來說,輸了這一局意味著什麼,薛貞檸被人猛地擊中要害。
“開局你就輸了,你跟她,高下立見。”
施宗彥鄙夷的神情,薛貞檸的臉微微變色,施宗彥盯著她表情的變化,“你有的,她都有,她有的,你沒有。”
“你指的什麼?”
薛貞檸終於沉不住氣了。
“善良。”
施宗彥說著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過頭,“我們賭一把,我修書一封給晉王,把顧如約留在侯府,送你到晉王身邊,晉王現在奉旨守皇陵,如果晉王對我的安排沒有異議,自會留在西山等候,如果晉王放不下顧如約,那他一定離開京城,前往西北,我對這個賭法非常感興趣。”
施宗彥負手踱步朝外走,一隻腳邁出門檻,薛貞檸聽見門口傳來一句,“我賭晉王來西北。”
走到門外,施宗彥吩咐在屋外候著的黃總管,“院門上鎖,主院的任何人不能出去。”
主院裡的人聽見大門上鎖的聲音,心驚肉跳。
趙嬤嬤的驚魂稍定,侯爺沒有審問,對夫人做下的事情瞭如指掌,這是把主院的人囚禁了。
埋怨薛貞檸,“夫人方才為何不說幾句軟話,怎麼說夫人跟侯爺是夫妻,晉王妃一個外人,侯爺為一個外人,這樣對夫人,況且沒傷晉王妃一根毫毛,侯爺對夫人的處置太重了。”
“你以為我說軟話,侯爺便能從寬發落,你沒看出侯爺護著顧如約。”
薛貞檸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低估了顧如約,在不瞭解對手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失去了主動。
屋裡的夫人貼身的大丫鬟看見侯爺走了,心跳恢復平穩,勸說道:“夫人對侯爺假以辭色,說不定侯爺就不會對夫人這般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