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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收拾乾淨,顧如約思忖,今日晚膳只有這一種粥,而且是綠絲瓜葉粥,藉此掩蓋斷腸草。
明顯針對自己,自己病後,晚膳每頓都喝粥。
餘氏和施拓無辜受連累。
解珠去了不到半個時辰,跑得氣喘吁吁,手裡拿著紙包的顧如約交代的三樣東西,綠豆、金銀花和甘草,說;“金銀花府裡沒有,現叫小廝去藥鋪現買的。”
“這三樣拿去煮水可以解毒。”
解珠忙拿去煮水,煮了一瓦罐水,倒在一個大碗裡,晾涼後端到床前。
解玉扶著餘氏坐起來,餘氏這會好多了,腹部不疼了。
說;“我自己喝。”
顧如約扶著碗,餘氏自己端著一口氣喝了一大碗。
顧如約還有點不放心,寫了一張藥方,交給解玉,“你去叫小廝到藥鋪按照這個方子抓藥。”
餘氏和兩個丫鬟,奶孃乃至施拓對顧如約非常信服。
丫鬟解珠提著藥回來,顧如約怕丫鬟不懂煎藥,失去藥效,自己坐在廊下煎藥。
屋裡已經掌燈,廊下的燈發著昏黃的光,顧如約拿蒲扇煽了兩下銅爐裡的火苗。
熟悉草藥味從藥罐裡飄出來,餘氏拿著一件衣衫出來,給她披在身上,顧如約回頭問:“夫人怎麼起來了?”
“我沒事了,躺不住。”
解珠搬了一小板凳,餘氏坐在顧如約身邊,說;“侯爺命我照顧王妃,反倒要王妃照顧我。”
“我生病時,都是夫人照顧我。”
“這次不是王妃,我就見閻王了,晉王妃救了我母子倆。”
顧如約有幾分愧疚,“是我連累了你們。”
餘氏明白她的意思,餘氏不清楚晉王妃和夫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上次自己帶晉王妃去見夫人,侯爺惱怒,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分。
“王妃懂醫術?”
“略知道點,我祖父行醫,我們祖上的家規,醫術傳子不傳女。”
前世顧家確有家規,祖傳醫術傳子不傳女,她懂的這些,都是耳濡目染,知之甚淺。
餘氏想,晉王妃那是略知道點,顯然對草藥的熟悉程度,就像熟悉飯菜一樣,喝一口粥就品出中了何種毒。
其實,餘氏不知道,前世顧如約在宮裡生活十幾年,後宮裡背後動手腳,下毒無非就這幾種,斷腸草是一種劇毒,她恰巧熟悉,如果別的毒,她可能就不瞭解了,她後怕,餘氏命大。
湯藥煎好了,顧如約倒在碗裡。
待涼了,餘氏端著碗喝了。
喝了兩日湯藥,餘氏身體裡的毒已經徹底清除,沒留下什麼後遺症,顧如約才放心,把餘氏的藥停了。
鎮西候不在府裡,餘氏囑咐奶孃,不讓施拓出這個院子,顧如約也不出院門,院外有施宗彥派人守著,薛貞檸不敢造次。
顧如約怕薛貞檸一擊不中,又故技重施,她們跟外面的聯絡就是一日三餐,餘氏的兩個貼身丫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兩個丫鬟在大廚房提回來膳食,顧如約每樣嘗一口,然後,施拓和餘氏在吃。
餘氏看她這樣,很感動,說;“王妃的命比我母子的命金貴,還是讓婢妾試菜。”
解珠和解玉搶著說;“王妃,夫人,還是奴婢試菜。”
“飯菜裡如果有毒,你們也嘗不出來,萬一救治不利,白丟了性命。”
一桌子菜餚,顧如約每樣嘗一口,就吃飽了,她讓解玉拿小碗盛了一口湯,解玉現在看見這個湯罐,心裡都有障礙,緊張地盯著她喝。
顧如約放下碗,“沒事了,吃吧!”
餘氏這次鬆口氣,放心地讓施拓吃飯,自己心有餘悸,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