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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噗嗤一聲笑了,“小侯爺,會背兩首詩算什麼有學問,等你再長大一點,博覽群書,你就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大。”
圓臉的丫鬟笑著說:“今立夏,小公子上秤上稱一稱重。”
施拓下地,“我去大廚房稱一稱體重,你給我記下來,看明年體重長沒長。”
顧如約手裡拿著一本書,噙著笑,“小公子,你這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明年個頭長了,體重能不長嗎?成年人稱體重,不長身高,怕長肉,督促自己飲食節制。”
細碎的腳步走到門口,餘氏掀簾子進屋,笑著對顧如約說:“顧娘子,辛苦你教導他。”
“談不上教導,小公子聰明伶俐,跟小公子在一起,我也得到不少樂趣。”
“方才下了一陣雨,現在停了,外面空氣好,顧娘子總沒出屋,在屋子裡憋悶,我陪顧娘子到花園逛逛,花園裡從南邊新移來不少花草,南北氣溫土壤光照溼度詫異大,南方移植過來的花草都成活了。”
顧如約被困在這一方小院,說;“夫人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衫。”
餘氏看顧如約進稍間換衣裳,心情複雜。
待顧如約出來,餘氏跟顧如約出門,施拓跑出來,“我也去。”
餘氏板著臉說:“你回屋寫字。”
施拓一臉不高興地磨磨蹭蹭地回東間屋。
顧如約
涼亭匾額三個字, 溢水亭, 溢水亭裡坐著一位貴婦, 朝顧如約方向是側臉,這個側臉顧如約認出,是晉王書房裡那幅畫裡的女子, 鎮西侯夫人薛貞檸。
自己住在人家家裡,早晚是要碰面的。
餘氏佯作突然發現,扯了扯顧如約的衣角,“夫人在亭子裡,我們過去見見。”
“好。”
這麼明顯刻意的安排, 鎮西侯夫人想見自己, 不用這樣大費周章。
兩人走進亭子,薛貞檸轉過身來。
一剎那, 顧如約覺得薛貞檸比畫裡還美,溫婉嫻雅, 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櫻唇輕輕吐出,“晉王妃,幸會!”
此話出口,亭子裡的丫鬟僕婦,還有餘氏全愣住了。
顧如約微微頷首,“夫人。”
氣定神閒地走過去, 在薛貞檸坐的石鼓的對面美人靠上坐下。
薛貞檸上下打量她, 微笑著對身旁的丫鬟僕婦說;“你們說晉王妃跟我長得很像, 我原不信, 這一見面,發現我們真的很像,你們說我跟晉王妃像嗎?”
亭子裡的幾個丫鬟媳婦順著夫人的話,“像,是像,猛地一看,以為是親姊妹。”
薛貞檸見自己的目的,令自己相形見絀,給自己難堪,以為自己不知道真相,如果一無所知,現在知道真相,備受打擊。
在薛貞檸觀察自己的同時,顧如約也仔細看這位曾經鎮西侯和晉王都心儀的女子,確實不得不承認,這位侯夫人,舉手投足,如行雲流水,優雅至極,超凡脫俗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由此可見,太后在她身上下了多大功夫,先天的美貌優勢,後天的精心培養,當年名動京城和後宮,京城多少男子垂涎她的美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之傾倒的,又豈止是晉王和鎮西候,連皇帝和皇子們都為之心動,她有足夠驕傲的資本。
也就不奇怪蕭逸心心念念這些年,為了她不碰任何女人。
蕭逸心高氣傲,曾經過最好的,又怎肯退而求其次。
自己是蕭逸求的次的嗎?
這個念頭稍一動,顧如約立刻扼殺了,如果自己這麼想,就中了薛貞檸的圈套。
薛貞檸找自己過來,不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嗎?
顧如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