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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容安應該回來了。
顧如約第一次體會等待是這樣難熬,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處於緊張狀態,容安走後,她一直站在窗前,盯著衚衕裡。
站得腿都麻木了,她不肯離開半步。
當衚衕裡幾條黑影一閃,顧如約以最快的速度開啟窗扇,閃過一旁,一把撓鉤飛上來,搭在窗臺邊。
很快視窗出現了容安的身影,容安一縱身跳到屋裡。
把撓鉤扯上來,關上窗戶。
顧如約點燃燈盞,容安把懷裡抱著的一個匣子放在桌上,顧如約問:“這裡是什麼?”
容安道:“順手牽羊拿來的,這次去不太順利,我在窗外看見當鋪掌櫃的開啟櫃子,把這個匣子拿出來,剛好我被宅子裡的人發現,我打暈了當鋪掌櫃的,拿走了這個匣子,偽裝成入室行竊的現場。”
顧如約看這個匣子上一把銅鎖,說;“開啟我們看看你冒險搶回來的是什麼值錢東西?”
容安握住鎖,用了個巧勁,把鎖頭掰開了。
顧如約開啟匣子,拿出裡面幾張紙,在燈下看了看,這幾張紙是房契和地契,還有幾張一千兩和兩千兩的銀票。
看匣子底下有一樣東西,顧如約拿出來,是一塊牌,拿在燈下一看,容安也低頭看,兩人吃驚地對視一眼,這是一塊出入皇宮的腰牌。
出入皇宮的腰牌在西北一個當鋪裡發現,懷疑得到證實。
容安說;“看來這家當鋪跟京城還有聯絡。”
“這家當鋪的背景不一般,難怪刺客能混入慶王府,還能全身而退。”
顧如約聯想到在慶王府,中了晉王的埋伏,刺客輕鬆逃脫。
容安說:“我懷疑這間當鋪是他們聯絡地點,這裡是鎮西侯所轄,我們不方便動手,且這家當鋪背後不知何人靠山,打草驚蛇。”
“我們繼續住在這間客棧,太引人注意,我們換個地方,在當鋪後門附近找一間客棧,以便監視當鋪來往的人。”
“好,天亮我去找客棧。”容安道。
顧如約睡了一個多時辰,天亮了,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顧如約便醒了。
店家娘子叩門,提了一壺熱水進來,顧如約昨晚合衣睡的,已經起來了,店家娘子說;“早膳做好了,娘子下去吃吧,我去叫兩位公子。”
把盆裡兌好水,店家娘子提著銅壺出去隔壁的容安和顧辭住的房間。
顧如約下樓時,容安和顧辭坐在飯桌前,桌上擺了一盆粥,幾個白麵摸摸,幾個煮雞蛋,一盤拌鹹菜。
店家娘子又端上一盤韭菜盒子,顧如約說:“我們今日到臨縣有些事要辦,把房間退了。”
店家娘子說:“過幾日你們辦完事回來,還來我家客棧住。”
“我們回來還住這裡。”
吃完早膳,容安出去了。
顧如約付了這幾日住店飯夥錢。
容安回來,說找了一間客棧,在當鋪後門附近。
三個人告別客棧掌櫃的和店家娘子。
容安找的客棧在當鋪後門對面,隔著一條窄道,客棧夥計領著三個人上樓,開啟兩個房間,說:“這兩間客房光線好,背街肅靜,夜晚睡覺不吵。”
顧如約站在窗前,窗戶離當鋪後門很近,當鋪門上貼的對聯上的字跡都能看清楚。
說:“就要這兩間吧。”
三個人安頓住下。
觀察了兩日,後門除了每日清晨收便溺的馬車經過,開門倒一次恭桶,一直關著。
顧如約跟容安站在窗前,當鋪後門的兩扇門板緊閉,沒人任何人出入,說:“前幾日暗衛報還有人進出,你兩次夜入當鋪後宅,驚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