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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銀針扎她勞宮穴,她沒有任何知覺。”顧如約道。
蕭逸回想起方遠城時,他見到顧如約的情景,說;“皇后跟你服藥後狀態很像。”
顧如約沉思片刻,“據我判斷,皇后跟我服用同一種藥,藥物的基本成分相同,但我不確定裡面是否含別的我不瞭解的東西。”
這個醫方是顧家祖傳,只有顧家人知道其中的成分,和相應的解藥,可父兄醫術高明,或許在裡面摻雜別的味藥,也未可知。
這時,刮來一股風,捲起紗幔,蕭逸透過車窗望著灰暗的天空,倏忽想起先皇后去冷宮的那一日,天也是這樣陰沉,颳著寒風,先皇后單薄的身板矗立在寒風中,回頭望,他站在遠處,望著先皇后蹣跚的腳步朝冷宮走去。
那一刻定格在他幼小的記憶,許多年後,回想起來,清晰地在眼前,先皇后那雙眼睛平靜空洞。
他握了握拳,“如約,既然跟你用的藥方相近,我代你請旨,你把解藥給皇后服下。”
皇后一醒,她的陰謀就敗露了。
顧如約心裡有顧慮,很為難,“殿下,我怕解藥反噬,萬一皇后送命,我是殿下側妃,殿下就有謀害皇后之嫌,殿下因為西北一役,已經令皇上不滿,害了殿下。”
蕭逸摟過她,眼底盡顯溫柔神色,“如約,你能為我的安危考慮,我很高興,我們放手一搏,賭一把。”
從來成就大業者,時刻有掉腦袋的風險。
回王府後, 顧如約回內宅, 蕭逸去書房, 書房裡呂道賢、容安、陳承忠、餘平和高升都等在哪裡。
蕭逸剛坐下,呂道賢問:“殿下, 皇后的情況怎麼樣?”
蕭逸端過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容安說:“你還記得顧如約在方遠城時使詐, 服藥後深度昏迷, 人事不知。”
容安記憶猶新,當時一籌莫展,自嘲地道;“記得, 顧側妃沒有知覺,我當真以為顧側妃命懸一線, 自責內疚,以為是我們害了她, 後來顧側妃突然醒了。”
蕭逸道:“皇后這次的情況跟顧如約相似, 顧如約手裡的解藥,不知道能不能對症,獨門研製的毒藥, 配方隨時能改,所以顧如約拿不準, 皇后服藥後會不會反噬, 如果給皇后用藥, 擔著一定風險。”
呂道賢沉思片刻, 突然說:“殿下,顧側妃為何跟皇后中毒狀況一樣,同一種毒藥,顧側妃跟皇后有什麼聯絡?”
蕭逸也很納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轉著手指上綠玉扳指,“這個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確定,顧如約不是皇后那邊的人,本王可以擔保。”
陳承忠心直口快,別人不問不便說的,他拿過來就說,“殿下為何不問問顧側妃,還有這等巧合的事。”
蕭逸擺弄手指上的扳指,“顧如約如果不想說,我問了她給我的答應,也一定不是真的,我覺得大家別把方向帶偏了,現在說的是本王明日進宮,面見父皇,毛遂自薦顧如約替皇后診病,結果有三個情況,一個是解藥對症,皇后醒了,二是解藥無效反噬,皇后喪命,本王獲罪,二罪並罰,三是解藥無效,皇后依然昏迷。
內宅主院正間裡,顧如約倚在榻上,托腮思忖,她的解藥是顧家的私家方子,江湖險惡,江湖上懂醫術的人也有不少專門研製獨門毒藥,以此害人,祖父發明不少醫方,她上次配製的劇毒藥,是祖父留下來的,這個醫方也是祖父研製,但卻不容許顧家人使用,顧家醫術懸壺濟世,不害人,助紂為虐,父兄秉承組訓,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敢開罪皇后。
由她出面醫治皇后,皇后醒來,也不能怪罪父親,就算是陰謀揭開,皇后抵死不能承認,父親是同謀不暴露,顧家安然無恙。
所以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