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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直派人盯著,顧如約又溜走了。
兩人分開,蕭逸回到小院,剛躺下,看見顧如約跟沉香走進院門。
農忙時節,辛駁下地了,那個喚作桂香的丫鬟有事出去了。
整個小院就蕭逸一個人。
熟悉的輕盈的腳步聲,蕭逸看向裡屋藍底撒花門簾。
門簾掀開,顧如約走進屋,無意中掃了一眼炕下一雙男子的布面靴,靴底邊沾著一點泥巴和草棍。
蕭逸一直注視著她,看她的目光落在靴子上,解釋說;“我早晨出去轉了一圈。”
昨晚下雨,樹林裡土地潮溼,顧如約心思縝密,一眼便看出來。
顧如約不關心他去了何處,淡淡地說;“我檢查一下傷口。”
蕭逸聽話地解開衣衫,蕭逸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是傷口留下的疤痕的肌膚比周圍的肌膚顏色淺。
“已經痊癒,可以離開了。”
顧如約把他的衣衫合攏。
蕭逸傷養好了,不能一直住在辛駁家裡。
蕭逸目光溫柔,“如約,你恨我是嗎?”
顧如約沒承認也沒否認,恨總歸有吧,但也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恨,蕭逸對一個女人深情,意味著對別的女人絕情。
“如約,謝謝你救了我。”
顧如約不計前嫌,對已有救命之恩。
顧如約隔著衣衫按了一下傷口,“我本意沒打算救你。”
分開了,徹底斬斷。
蕭逸聽到她的回答,心裡不是滋味。
兩人關係演變到這種程度,全是自己對不起她,顧如約很無辜,從頭到尾沒做錯什麼。
“我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
蕭逸的眼中透著期待。
“我原不原諒你,很重要嗎?如果你為求得心安,你放我自由,我原諒你了。”
蕭逸抿唇,沉默不語。
顧如約站在炕前,面色平靜,兩人曾經短暫的甜蜜,已不復存在,更像是一場對手之間的談判。
“我救了你,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提出兩個條件,我們扯平了。”
了斷得乾乾淨淨,互不相欠。
顧如約的語氣,雲淡風輕,“晉王,我們就此別過,山高水長,後會無期。”
顧如約是告別,也可以說逐客。
蕭逸一直望著顧如約身影在小院門口消失,唇角抽了抽。
顧如約曾經有多深情,現在就有多決絕。
離開小院,顧如約的腳步輕快了,跟蕭逸攤牌了,即便暫時不能離開梁國,先在小山村住下來。
五嬸泡了一盆糯米,高興地念叨,“後日就是端陽節了,我那小子長生學裡放假要回家了。”
五嬸的兒子長生在離家十幾裡地的一個鎮上念私塾。
顧如約拿小板凳坐在院子裡,挑大而整齊的粽葉,新鮮翠綠,煞是喜人,問:“這附近的鎮上沒有私塾嗎?”
“附近的鎮上也有私塾,他念的私塾先生學識淵博,是我們這一帶名儒,束脩費也比別的私塾高。”
五嬸兩口子辛勤勞作,男人過節都不回家,掙錢供兒子唸書。
顧如約沒見過五嬸的兒子,問;“學裡放幾日假?”
“一日假。”
五嬸在圍裙上把水擦乾淨,到雞窩裡摸一隻肥雞,提著菜刀殺雞,桂香嚇得躲進灶間不敢看。
沉香燒了一鍋熱水,五嬸把雞拾掇乾淨。
端午節前一日辛駁套車去鎮上私塾裡接長生,顧如約和沉香、桂香也跟車去鎮上。
顧如約從辛駁口中得知,蕭逸已經走了,心安,以為兩人就此斷了關係,今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