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朝院門口走。
閉了閉眼,睜看眼時,窗外院子裡已經沒了蕭暐的影子。
裡屋走出一個男人,望一眼窗外,廊廡下的燈光蒼白,照見門前的一塊地方,茫茫黑夜。
男人的聲音陰冷,“我就說慶王殿下放不下你們娘倆,不枉我等他這麼久。”
奶孃懷裡抱著嬰兒出來,傅念卿接過孩子,看孩子熟睡,緊緊地摟在身前。
男人朝門口走去,掀開門簾,回過頭,“慶王妃還是在明日這場仗沒結束前離開這裡。”
他嘲諷地一笑,“我是一番好意,提醒慶王妃。”
門簾在男人身後落下,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隔在門簾外,“慶王妃是我見過最狠絕的女人。”
晉王府主院上房, 南窗下, 案頭堆著賬本, 這是五家酒樓的賬目,顧如約看賬目非常詳細, 一清二楚。
馮祥呈上一個匣子,“這是五家酒樓收入的現銀。”
顧如約開啟錢匣子,裡面一疊銀票, 馮祥二十出頭的年紀,這樣幹練的人,在王府當管家屈才了,五家酒樓打理得井井有條。
知人善任,有功賞有錯罰, 這是顧如約的用人原則, 問;“你還沒娶親吧?”
馮祥靦腆地笑,“王妃, 奴才沒娶親。”
“王府裡有你中意的姑娘嗎?”
這時, 月奴端著茶水進來,馮祥看了她一眼, 臉紅了,月奴餘光漂著馮祥,羞澀地低垂著頭。
其實, 馮祥經常來上房, 跟月奴熟悉, 兩人心裡早有意思, 沒有點破,況且二人是王府下人,命都是主子的,即使在主子面前有些體面,婚姻大事做不得主。
顧如約看出幾分端倪,笑著看月奴,“你今年多大了?”